李渡一氣說完這些話,反倒覺得松了一口氣,等了會沒有等到回應,又擡頭看到裴容與眼睫顫顫,頰邊都跟着飛起一點紅潤,襯得他這張臉豔色逼人,引人垂涎。
李渡歪了下頭,忽而輕聲笑了:“你喜歡我說這些。”
裴容與緩緩眨了下眼,道:“喜歡。”
他低頭去吻李渡的唇珠,一面喃喃自語一般重複道:“仰慕……”
他說着忽而笑了一聲,呼吸間的熱氣撲在李渡唇邊,唇舌相觸時有時無,一字一句都裹着蜜似的黏糊又纏綿。
“從前我什麼都有,現在又似乎什麼都沒有,但隻要有你……似乎也可以過得很好。”
李渡指尖蜷了蜷:“你……”
裴容與撐起身退開些許,纖長的眼睫垂下,襯得他本來淺色的眼睛幽幽暗下來:“我不會放你走的。”
“盈盈,碧落黃泉,天涯海角,你永遠都隻能和我在一起。”
……
李渡咬着下唇搖頭,被用掌心捂住了嘴。
裴容與托着他的後背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噓,佛堂端肅,不可攪擾。”
李渡被捂着嘴說不出話,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裴容與掌心拍了拍他的臉頰,李渡正咬着他的側頸哭,被他掐着後頸擡起頭,正正對上了——
牆上挂着的“靜心”二字。
……
僧舍窗子外春風吹拂,樹影搖曳,這一方小院子離得門遠,小狐狸們早上聽聞李渡有事出了門,也都沒了再跑來的興緻。
都說春意鬧人,院子裡的春卻靜靜地停滞着,僧舍内“靜心”二字無風而動,仿佛真被一室春意鬧得起了波瀾,失了平靜。
裴容與喘息着低下頭,很輕地親了一下李渡鎖骨間盛着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