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辦得不錯吧?”小花蛇說。
海盜突然開始将人群按固定數量分開。
我盯着海盜們:“很厲害,你怎麼辦到的?”我故意沒看他,但接着問:“你被他們帶出去以後發生了什麼?”我不想讓他瞧出我對他這個人的懷疑,就用被其他更重要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的分神語氣裝作在意他的樣子添了一句客套的關心話:“我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太危險了。”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他回答說。
但他沒講他的辦法是什麼。我轉頭看他一眼,他正自得地看向海盜小頭領。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從别人那裡收了回來,才側頭看向我。我們的視線互相掃過對方,緊接着我把視線落在已經走到了我們旁邊的海盜身上。他們讓人質雙手舉過頭頂再站起來移動。
十五個人質為一批坐同一間電梯下去,直達一層,海盜不進電梯,而是用通訊設備和守在下面電梯口的同伴交流。海盜們收走所有人質的翻譯器後我還能聽懂他們的話語指令就相當于擁有了困境中的優勢。他們在控制人質向停機坪移動。
我在等待電梯的過程中聽到治安保障員中最年長的那位開口試圖和海盜們對話;他們的槍在收東西的時候就已經被收走了;我轉頭看過去——他向海盜們申明市場和海盜團的合作曆史,表明他們應該是受到庇護的,他問能不能和指揮這次行動的領導談談,隔得很遠的海盜小首領适時提高音量命令所有黑制服管好自己附近的人質,罵他們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回去就把他們統統送去喂鲨魚。顯然海盜不想談。年長的治安保障員被強壓蹲下。他身後有一雙不安分的眼睛跳動着怒火。
另一雙相似的眼神不安分的眼睛主人在我的斜後方,我注意治安保障員們的視線稍稍一收回就能碰上。
電梯到達目标樓層後發出“叮”一聲響,他用眼神示意我電梯門開了。
我順着海盜指令走進電梯,在逐漸擁擠的這個電梯小空間裡和小花蛇緊緊挨着肩膀貼電梯角站着。緊張的人群氛圍讓我的手不自覺摸上腰邊原本挂槍的位置,但隻能摸到空蕩蕩的倒穿的紅色襯衫的腰邊衣料。我低頭瞥了一眼小花蛇墊在後腰上的手。
紅色衣服在戰場上很少有人穿,雖然穿紅色漂亮還顯得整個人熱情有精神,但太鮮豔了遠遠就能讓敵人看見,容易成為射擊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