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心不穩摔趴下前想拽住離她最近的我的手臂來穩住自己的身體,雖然我内心對她十分抱歉但是不能使她如意,我朝内壓緊手臂微微側身不讓她抓到我,臉上挂上略微吃驚的表情,之後迅速銜接假動作假意要扶她,卻在最後一刻錯開她伸出來求援的手。她依照我的預想腳步淩亂地往前兩個半步,扯住前面那個人的外套後片雙膝着地被絆倒了。
叮叮兩聲,這時候恰巧又有兩部電梯到了。
我趕忙說着關心的話把她扶起來,替她撣了撣膝蓋上沾的灰塵,緊接着,把注意力放到電梯裡出來的人質身上。
幾乎沒有我滿意的。被絆倒的女士從慌亂中回過了神,向我道謝。我收回視線落在她身上,直起身後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後我隻能再用不經意的一瞥回頭看向電梯裡出來的人質,接着以視野最外側觀察的方式用緩慢的速度向停機坪的方向轉回頭。直到和我先前有糾紛的灰蟲子從晚到的那部電梯裡身形艱難地擠了出來。
因為它高大的身形超出了電梯常規尺寸,隻能彎下腦袋,笨拙地從電梯裡屈膝側身挪出來;因為它落在最後又動作太慢,電梯門單次開門時長結束還輕輕夾了一下它的堅硬的甲殼身體。
它遮掩在亮綠色馬甲裡的身體連顫抖都是笨拙的,灰蟲子的一隻前肢原本頂在電梯上門框輔助自己出來,來自電梯的攻擊令它猝不及防,下意識捏凹了電梯上門框的金屬擋闆。金屬闆凹坑的反光讓我一下子就回想起戰場上它的同族近戰幾乎無敵的天賦優勢。
灰蟲子出來得慢,電梯口守着的海盜表情不善地催促它,它意會後順從地加快了速度。
人質的運輸好像出了點岔子,看守電梯口的海盜在和頂層的同伴确認電梯人數的時候突然改了神色,露出碰到了差錯的表情。我聽到他說灰蟲子的那一部電梯人數數量對不上。他呼叫安排在其他幾層電梯口值守的同伴,喊了一個相同的三次,現場另外三個黑制服明顯變得更加警覺,他們朝現場人質路徑外的方向看,對人質移動的看管分心了,連紮捆紮帶的海盜手上的動作都因為擡頭觀察隊友反應有了幾秒的停滞。
他們的反應為我創造了機會。我看了一眼扭頭盯着電梯口海盜說話的小花蛇,瞬間的考慮過後,主動用手拍了拍小花蛇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我要往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