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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發火但發不出來,我想開口攻擊它但找不到反擊點。我不得不承認它直白的話引起了我的不愉快,但它沒有說錯。我在幾年前開始經常用蟲子這個詞來統稱它們的時候,确實多多少少包含了對這個群體的厭惡、仇恨、輕蔑。有那麼一瞬間我别開眼,不想直視它的眼睛。
之後的一小段路,我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它再次停下來,清幹淨一個櫃面,然後指着櫃子裡面一個孤零零的腦袋說,這就是它殺死的第一個對手。當時對方落了單,脫離了大部隊——它們偶然碰上——它說它現在還記得對方害怕到發抖的眼神。但是對面很快就先它一步明白過來它們必須戰鬥。它是一個人,我不是,它說。
“……”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接上話;它講起這件事時沒有很傷感,但是這件事大概在它的過去裡也是特殊的,它好像在向我分享,又好像在說給它自己聽,我隐隐覺得它的話裡含着一種隐秘的私人情緒。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想了想幹脆換個話題,出聲:“當時在飛船上,你為什麼要造一個一模一樣的?”
“因為我想和你分享對過去的感受,我當時想的是,在這一刻,你能更了解這裡。”
它幾乎沒有猶豫就回答了我。
“語言是溝通的手段和保障,用得恰當也可以成為強力的武器,我可以給你翻譯器,不過你知道這對我也有風險。作為交換,你需要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