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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反複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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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遊杉才擡起臉,表情簡直一塌糊塗。他看着天邊紅光四溢的落日,又轉頭呆滞地看向季談,手緩緩按在心口上。

他的手掌在突突地顫動,像是在訴說掌心下的心跳是多麼的驚魂未定。

“你……”季談向他走近一步。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眼窩處滾落。接着,他無聲地開始抽噎。季談又後退一步,手被吓得縮了回去。

“……這麼突然?”他一臉的驚愕。

遊杉狼狽地尋了個角落,蹲下來,把整張臉都塞進臂彎和膝蓋。他像一朵黑傘紅柱的蘑菇,自閉地生長在藤蔓縫隙。

季談無可奈何地蹲下來,發現他顫動的頭發絲裡,撲進一隻嫩綠的螞蚱。他當即一陣惡寒,忍不住上手揪住螞蚱的翅管,把這個不懂事的昆蟲扒拉下來。

遊杉似有所感地露出一隻眼睛,猛然和螞蚱呆滞的複眼撞上。

他沒有大叫出聲,反而眼神更木楞了。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閉上眼睛,一顆滾燙的淚水又滑落下來。

季談頓時有些慌了。難不成遊杉覺得自己被欺負了?或者感覺不被尊重?畢竟他帶人飛之前沒有解釋,這次更是故意不解釋的。

但他并非成心想惹人哭。

……不過遊杉哭起來還挺好看的。這人适合生在困境,越是委屈悲傷,越是像狂風暴雨沖刷下的殘花敗葉。

“我是太脆弱了。”遊杉說。

他哭得無聲無息,除了無法抑制的淚水,他都吞回肚子裡。于是他的身體代替他哭出聲來,顫顫巍巍抖個不停。良久後,他呼吸順暢了,又無事發生一樣擡起臉來,說出這麼一句話。

季談遲疑地點頭,他就皺起眉,接着整張臉都皺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像是海綿裡取之不盡的水。

于是季談趕忙搖頭,不過遊杉已經埋下腦袋,身體又開始像發動機一樣震顫。

他的後頸處腫脹起來,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季談大膽上手去摸了摸,感覺手感非常奇怪。他這個行為做得自然,遊杉渾身一震,從□□發出悶悶的輕哼。

“喜歡嗎?”季談好奇地問,又補充一句道:“不是說我這個人,是說這種行為和感覺。”

“……不夠準确。”遊杉回答道,“還讨厭這個行為。”

他的身體仍然在顫抖,但微妙地和之前有所不同。

“那就是喜歡這個感覺。”季談從善如流。

遊杉沒有反駁,也沒有制止這個行為,他像一隻貓詭異地沉浸在人類的撫摸中,摸得還是危險部位。

隻不過季談沒有繼續下去,好歹來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他開始對這個世界的特性有了忌憚。他已經完完全全承認遊杉是異性,盡管他看起來就是個年輕男人,但在特殊的法則下,他就是異性。

因此他這種詭異的行為,在他心裡一直在‘安慰’和‘挑逗’間反複橫跳。據他借到的那本書所說,撫摸Omega的後頸能讓其快速平靜下來,原理大略等同于難過時胡吃海喝。

撫摸腺體對于Omega來說,是鎮定劑也是興奮劑。

但季談總覺得這是耍流氓,比口嗨還嚴重。因為某種程度上,腺體屬于Omega的性/器官,是信息素的發源地,代表标記和占有。

季談停下來後,遊杉等了好一會兒才擡起臉來,不過他所看的方向不是季談,而是下方。

他的耳朵輕輕顫動,這時候不用他說,季談都知道他在聽什麼。玻璃穹頂下,急促的警報聲好像急救車,牽一發動全身。

離他們最近的監控“嗚嗚”地鳴叫起來。

“該走了。”季談向他伸出手,想拉他起來。但遊杉卻還是閉着眼睛,傾聽着底下嘈雜的噪音。研究院是他雨夜裡逃不出去的夢魇山莊,他終究會離開這裡,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現在丢下我。”他睜開眼睛。

研究院外并未黑夜,天空透過玻璃卻變換了顔色,該說不愧是溫室嗎?連日升月落都人工調節。

“或者等會兒丢下我。”

季談看他的眼色,問:“沒有其他選項麼?”

他像是洩了氣道:“走不掉的,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那你跟我出來幹嘛?”

“我沒有出去。”遊杉用眼睛丈量穹頂邊界的距離,輕聲說:“還有十米左右。”

“您可真精确啊。”季談無不挖苦地說,“您應該更精确些,怎麼叫丢下呢?我可本來就沒有帶上你的打算啊,是你讓我誤會,以為你想離開的。”

遊杉卻問:“你這話不對,我想離開,你就會帶我離開嗎?”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的狀況再反駁我?”

遊杉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就是不對。你不是想帶我離開,你無所謂我的後續,隻是好奇我想做什麼。現在我要回去了,你的樂子要看完了,你沒得熱鬧看,所以不希望我走。還是說你希望親眼見證我的下場?”

“……你就這麼看我的?”

遊杉聞言擡頭看他,見他滿臉惱怒,反而愣住了。

“好好好,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白眼兒狼得如此理所當然。”季談被噎得有些無話可說。他雖然不是聖人,但也不至于包藏禍心。仔細一想,和遊杉初次見面也是同樣的不愉快,他又何必上趕着找不痛快呢?

這樣想來,他居然在遊杉‘啞巴’期間,把人給看順眼了。這才導緻愛心泛濫,真起了所謂‘拯救’的念頭。

這實在不應當。

有些人就是純純的不值得啊!

但他剛這樣想,耳邊就傳來遊杉低低的聲音:“對不起。”于是火山卡殼了,他又生不出什麼氣來。

季談常常對認錯及時,且滑跪很快的人抱有奇怪的好感,他總覺得這些人能屈能伸,對掌控人的情緒很有一手。

但他半天沒聽到下一句,于是憋了又憋,終于在警報聲在耳邊炸響時問出口:“就這?”

遊杉點點頭:“就這。”興許是看季談臉色不對,他補充道:“你還想聽什麼?”

“你剛剛侮辱了我的人格。”

“那我道歉。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不應該。”他這話講得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倒是讓季談吃了一驚。

就算被道歉,他心裡也隻覺得不對味兒。這人實在沒有誠意。不過現在的确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他想起遊杉嘴裡的‘看樂子’,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法子。

于是他說:“不用道歉了。”接着 把人夾在胳膊肘,把穹頂的玻璃打碎一個缺口,再一次表演空中墜機。

他不喜歡有人誤會自己,為了防止被冤枉,他選擇讓誤會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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