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理智告訴司嬌她應該主動點,不然等開學了,她更難有機會。
但是周欣怡這個名字就在她腦袋裡晃啊晃,晃得她一看到方澤凡就皺眉。
她很難不把方澤凡有喜歡的人了與這個周欣怡聯系在一起。
方澤凡交友圈不大,趙睿基本知道,司嬌也大差不差了解。
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她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知根知底,她就想跑,就像高中每年的英語競賽,她沒有底,就不會參加。
對于林妙妙口中的她,她逐漸認同了,并且明白了,她說不要與自己較勁,也不要做後悔的事這兩句話的原因。
喬朵兒告訴她,喜歡要義無反顧。
司嬌禁不住問:那方澤凡也是周欣怡的義無反顧呢?
喬朵兒惱了,強者自有強者容,除了方澤凡,還有其他澤凡。
司嬌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總是忍不住多想。
司嬌告訴喬朵兒,她感覺到方澤凡在躲着她,這個躲很像上高三的時候那種。
兩人會互怼,但是在怼完之後,會有一種淡淡的尴尬感。
大部分時間兩人不說話,方澤凡繞着她走。
她怕這次,他也繞着她走。
喬朵兒無奈歎息,人呀,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畏手畏腳,生怕展現的不是最好的一面。
她說,司嬌,你要是不敢,就算了,何苦為難自己呢。
司嬌也覺得是,何苦為難自己呢。
被他躲着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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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開學,司大川親自送司嬌去的學校,離開的時候,她望向三樓的窗戶,窗簾拉着,看不出什麼。
司嬌應着老爸,上了車。
她到宿舍時,秦詩言和喬揚已經到了。
司嬌将行李裝的特産掏出來,分給她們,也收到她們的投喂。
收拾好東西,司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陽台的花是不是還活着。
陽台門開着,原先花盆的地方空無一物,司嬌以為有人給她挪到裡面了,剛想說誰這麼貼心。
完全進到陽台,花盆不翼而飛了,隻有一個拖把和一個鞋架。
司嬌心慌了下,進門:“誰見我花了?”
“花?”喬揚旋轉椅子看着她,“沒有,我第一個到宿舍的,還把濕衣服晾上了,總覺得少些什麼,這麼想想應該是你的花。”
秦詩言将手裡的零食放下:“問問洪顔,她沒回家。”
國慶節放假,洪顔留宿。
“人呢?”
秦詩言:“剛才我在用廁所,她去隔壁洗澡了。”
司嬌坐在椅子上,有些生氣,其實丢兩盆花沒什麼,如果洪顔開口問她要,她心情好就給了。
洪顔頂着幹發帽,嘴裡還哼着歌,心情看着格外好,她推開門見司嬌來了,還主動打了招呼,全然沒了前幾天委屈的模樣。
司嬌站起來,揚着下巴,眼皮下壓着:“我的花呢?”
“花?”洪顔被質問,猛然吓了下,“我看着挺髒的,給扔了。”
“扔了?”司嬌氣得呵了一聲,“未經過我的同意就扔了?”
“想謝的話就不用謝了。”洪顔也冷下眼,嗆了她一句,随後回了自己位置。
秦詩言看不過去:“你他媽有病吧,不是你的東西你亂扔什麼?”
“一個髒不拉叽的東西,留着幹什麼,看着心煩。”洪顔捏着鼻子,五官擰着,格外嫌棄。
“賠我。”司嬌走過去,擡着頭睨着她。
“司嬌,你以為你能種出什麼玩意啊?我趁早給你扔了,是為了你好。”洪顔指着她,說得理所當然,“省得你白、費、力、氣。”
怒火一下子在司嬌心頭燃了起來,她真想給她一巴掌,但忍住了,一字一句:“洪顔,它比你幹淨,你才是這個宿舍最髒的。”
洪顔一下子把盆扔在地上,裡面的洗漱用品摔得到處都是。
“司嬌,你傲什麼傲呢?不就是兩盆花呢,是誰送給你呢,你這麼看重,不會是勾搭的那個野男人吧,人得不到,就做些自我感動的事。”
司嬌眼神一下狠戾了起來,她将洪顔的盆踢走:“我看這更髒,不僅髒還臭。”
洪顔笑了下:“戳到你心窩了吧,司嬌你是不是喜歡方澤凡啊。”
司嬌眼眸頓了一下,直直盯着她。
“人家方澤凡有喜歡的人,還将她設為聊天背景呢,比你漂亮比你優秀,還有我聽說中文系一個學霸美女也在追他。”洪顔掃了下司嬌越來越冷的眸子,“你就别上趕着往他身上貼了,知道的人以為你們在拌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借此炫耀和方澤凡認識,炫耀關系好。人家方澤凡啊,是有禮貌,給你面子,明明拒絕你的示好,然後覺得太傷你心了,主動緩和關系,你還真當他對你有意思啊。”
司嬌聽完沒覺得傷心,隻覺得惡心,面前的人太過惡心。
秦詩言拍着桌子就站起來:“洪顔你真以為你自己是公主啊,不是公主就不要有公主病,你有沒有教養?他們怎樣,管你什麼事。”
洪顔:“沒說你呢,肥豬,這麼胖還天天吃吃,說話咋咋呼呼,誰會喜歡你呀。”
秦詩言不經激,伸手就想幹她,被喬揚攔住了,喬揚個高走到洪顔面前睨着她,伸手給她一巴掌。
洪顔懵了,回手就要反擊。
喬揚抓住她的手,惡狠狠警告她:“再亂說話,我聽見一次就打一次。”
她舉了舉手機的視頻。
洪顔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喬揚,你裝什麼裝呢,我最惡心的就是你了,同性戀玩意,從出生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