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澤凡退了場,司嬌溜進後台,去找他。
離近看比屏幕裡,更為好看,司嬌很想親他,但人太多,她忍住了。
面前的人不好氣:“不是說不去嗎?”
“不騙你,怎麼給你驚喜。”
方澤凡“嘁”了一聲,傲嬌地撇嘴:“我可沒覺得有什麼驚喜。”
司嬌舔舔嘴唇盯着他,腳尖碰了碰他的:“跨年一起?”
“不回家?”
司嬌:“回家就不能一起了。”
方澤凡看着她,敗下了陣:“别以為一起跨年就能哄好我。”
司嬌搬個椅子貼着他坐過去:“喂,你高考結束那天喝酒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我不開心的原因,你不知道嗎?”
司嬌裝傻:“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方澤凡一頓,瞥了眼她讨好的笑:“想給某個反射弧特别長的人表白來着,已經做了必死的決心,結果某人沒來。”
“……”司嬌安慰他,“還好沒有是不是,萬一我不答應,咱倆多尴尬。”
方澤凡鼻子哼着氣:“你還想拒絕!我就說說而已。”
“方澤凡——”
方澤凡捂住自己的嘴,聲音悶了些:“現在不給親。”
“想什麼呢。”司嬌站起來,去拿桌子上的羽絨服遞給他,“換衣服去吧。”
方澤凡接過衣服,又哼了聲走了。
人是背着手出來的,卻看到捧着一簇金黃色太陽花的司嬌。
司嬌探頭,方澤凡無可奈何地将身後粉玫瑰花束拿出來,傲嬌地努努嘴。
司嬌笑得開心:“你還給我準備了花呀。”
方澤凡:“都說了送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兩人友好地交換了花。
方澤凡捏了捏手裡的花瓣,疑惑:“你怎麼送我太陽花啊?”
“因為,我喜歡你這朵明媚燦爛的太陽花啊。”
所以,希望你永遠熱烈,永遠燦爛。
.
司嬌元旦不回家,司大川很不理解。
因為從沒有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她女兒不是很熱衷這種節日的慶祝,但是都會在家陪他們一起過。
搞得他們像小孩,而司嬌像個小大人。
所以司大川直接甩個視頻過去,問她是不是有情況了。
司嬌一邊感歎自己老爸直覺敏銳,一邊不動聲色地撒謊,什麼考試周快到了,專業課難,要複習的内容多,一邊又補充什麼部門活動多,要留下來幫忙。
秦詩言身為最佳舍友,發揮最佳演技,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但是這一切如果她和方澤凡不是鄰居的話會更順利些。
司大川也脫口而出歎息:“你們都不回來,唉——”
若不是她和方澤凡秘密戀愛,若不是老媽在一旁,司嬌可能會接一句,你們是誰。
但她做賊心虛。
付桂芳湊過來,仔細打量司嬌。
她眉頭一皺:“你脖子上那塊是什麼?”
司嬌一驚,拿過來桌子上的鏡子,看到那個草莓印,她兩眼一黑,久違地幹了壞事那種哽在喉嚨裡,百口莫辯的感覺。
怎麼來着呢?
哦,是她嘲諷方澤凡吻技不好,方澤凡氣急了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接下來她就被奪走了所有呼吸。
别的不說,方澤凡還是那麼不經激。
以上的思考隻過了十秒。
那句“蹭到口紅了,我去卸掉”面不改色從嘴裡說出來。
去卸掉,自然也就再見了。
司嬌給方澤凡打了個“ok”的手勢。
收到了他抱頭啃她的表情包。
司嬌心有餘悸:“下次不能親脖子了,我老媽剛才問我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方澤凡:這麼說,除了脖子其他都可以?
司嬌:别慫。
方澤凡:……
方澤凡:想去哪跨年?
司嬌:聽說安廈廣場有煙花秀,去看看?
方澤凡:那裡有江,很冷,多穿點。
司嬌:知道了。
宿舍裡,喬揚離家近,自然被喊回家。
司嬌被拉走,沒有人陪的秦詩言,也打包行李回了家。
這麼以來,宿舍冷清了不少。
不。
洪顔還在八号樓,偶爾兩個人碰到,彼此都沒什麼好臉色。
喬朵兒見司嬌沒回來,積攢了兩個月的話無處宣洩。
因此信息轟炸。
司嬌看她發完牢騷,輕飄飄回了句:“我和方澤凡在一起了。”
那邊停了足足兩分鐘。
司嬌也笑了兩分鐘,兩人沒通電話,沒通視頻,但她就是能聽到喬朵兒的嘶吼。
那個喬朵兒的小人形象,在她腦子裡來回奔跑。
然後刷了一排震驚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