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時間是固定的,司嬌撒不了謊,隻好上了老爸的車。
相比之下,方澤凡的老爸就沒有那麼積極。
司嬌已經到學校了,方澤凡還在路上。
在秦詩言還在哭着喊着,這寒假也他媽太短了。
司嬌卻在慶幸終于開學了。
付敞坤給她寄的種子已經到了學校,為了彌補她,還寄了一包向日葵種子,美名其曰,畢業學長親手相傳。
司嬌勸他,好好學習,争取不要拖植物界的後腿。
司嬌心情好了,覺得學校裡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她将帶的東西分給秦詩言和喬揚。
就騎着秦詩言的車子接方澤凡去了。
方澤凡在後座摟着她的腰,仿佛又回到了上學期的時光。
學校是個烏托邦,隔離雜念,逃避現實,然後甘願沉淪。
新學期開始,方澤凡參加了學校的校級英語演講比賽。
所以每天都除了敲代碼,就是看英語,去圖書館的次數也頻繁了。
那個每晚七點的約定,又重新實行起來。
方澤凡高高瘦瘦的,膚色在一冬天下,又恢複那冷白,這一站成了靓麗的風景線。
别的人不知道,八号樓那面牆的都知道,有個帥哥每天晚上都會等着他女朋友去學習。
風裡雨裡,一路無阻。
有時候喬揚出來了,也會揮揮手示意一下。
三樓的高度,不高不低,剛好能看到路燈下那人的面容。
從冬天到春天。
文藝部的活動也多了起來,時不時舉行一次活動,或者為活動選拔人才,舉行一些文藝技能比賽。
三月底,司嬌陪着方澤凡去比賽的時候,遇到了羅岚。
讓她有些驚訝的是,羅岚還記得她。
羅岚欣慰地看着站在台上的人,瞥了瞥司嬌:“你男朋友?”
司嬌瞧了眼台上,那白襯衫西裝褲的闆正模樣的方澤凡,勾起唇角笑着:“是的,我男朋友。”
她說得用力,好像一溜灰就跑了似的。
羅岚翻着打分細則:“我記得上學期,你成績不錯,可以參加一些英語競賽。”
“好的。”
這句話,她上次已經說過了。
羅岚:“這次演講比賽拿了國獎有資格出國交換,那個學校正好與我們學校有合作項目,你問問方澤凡有沒有興趣參加。”
“羅老師,給他說了沒有?”司嬌捏了下手指。
“沒有,國獎還八字沒一撇呢,不要給他徒增壓力。”羅岚說,“不過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如果方澤凡能去的話,我建議去一下,對以後想要出國了,或者人生經曆有幫助,當然全憑他自願,不去也沒什麼損失。”
羅岚說得委婉。
司嬌還沒開口,方澤凡已經從台上下來了,向她這邊走過來,看到羅岚,俯身躬腰,打了招呼。
羅岚起了身向前排走過去,這次是她要評判的那組成員。
方澤凡頭抵在司嬌的胸前,聲音悶悶的:“剛才緊張死我了。”
“來,讓我關懷一下。”司嬌将他抱在懷裡,去抓他的手,果然很涼。
他一緊張,就手腳發涼。
司嬌暖着他的手,下巴蹭了蹭他茂密的頭發,問:“你有沒有出國的打算?”
方澤凡忽然擡起頭,撞了下她的下巴。
司嬌差點咬到舌頭,沒好氣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你要出國啊?”
方澤凡又把她攬過來,給她揉着下巴。
“可能吧。”司嬌說得模棱兩可。
“你出國我也出去,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方澤凡趁機捏了捏她的臉頰,看她嘴巴微微突起,覺得可愛極了,但是公共場合,他沒做什麼。
司嬌垂下眼眸,沒說什麼,也沒阻止方澤凡的動作。
賽比完,當場宣布結果。
方澤凡是他們那組的第一,順利進入省賽。
省賽就是羅岚帶隊,開始定時訓練。
兩個人又忙碌起來。
又開始沒完沒了地往前跑。
司嬌的專業課也開始上難度,她每天都在圖書館裡咬着筆頭,有時候受不了了,會在微信群裡搖着秦詩言和喬揚發會兒瘋,但是秦詩言比她更瘋,她心裡會有些撫慰,然後繼續學。
微信群又恢複成秦詩言的八卦群。
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了。
但是兩個人依舊時不時被挂表白牆。
有時候秦詩言會替她回一句,有男朋友。
但是還是會有人沒看到,依舊把她挂上去。
秦詩言也懶得管了。
四月初有晚會活動,文藝部要出節目。
司嬌的編故事技能被發掘出來,被要求寫一個劇本。
司嬌沒寫過劇本,但是為了給數學系争那一口氣,拉着宋珠在會議室研究劇本結構。
劇本技能沒有學會,倒是磨出個框架。
要求是個有點立意的小品。
司嬌哪會這些搞笑有梗的東西,在部門的每周例會上,宋珠拉着其他成員給司嬌想梗,想出來被否定再繼續想的過程中循環。
有時候晚上方澤凡來接她,還能聽到她嘴裡的念念有詞。
方澤凡去省裡參加比賽,司嬌寫得那篇故事也在上演。
她在後台緊張地觀察觀衆的反應,見該笑的都笑了,也算松了口氣。
轉身遇到了趙如雪,她今日打扮又恢複了可愛的風格。
趙如雪踩着高跟鞋向她走過來,沒有吝啬的贊美:“點子不錯。”
司嬌莞爾一笑:“謝謝。”
“沒有向這個方向發展的想法嗎?”
司嬌還笑:“沒有,可以當愛好,如果當工作的話會被磨滅熱情的。”
“這話倒是沒錯。”趙如雪點了點頭,沖她笑了下。
她沒有挪來:“你們現在怎麼樣?”
司嬌愣了下,明白是在問她和方澤凡。
“還不錯。”
趙如雪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反而笑了,“嗯”了一聲,踩着高跟鞋走了。
下一個是她的節目。
蘇打綠的《無與倫比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