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環境下,不同心性想法下,糾纏其中方深有體會,什麼都可能是最後一根稻草,渺小而難以跨越。
“林大人,不好了,”李藥丫鬟急急忙忙跑過來,氣都沒有順過來。
“小石—姑娘氣色不好,像更嚴重了,已經快沒有氣息了。”
藍悠聽聞第一時間去石念床邊。
林荠一個起身打翻了旁邊的茶杯。“快叫郎中,快!!”
“是。”
林荠的護衛一下出門請人。一時郎中也來不了,懷着忐忑的心進去看看。
石念安靜在床上躺着,眉頭緊鎖,臉色黑黝,唇口已黑完,顯然是中毒。藍悠想,定是李梢,除了他還能是誰?簡直大膽,林荠還在,他都如此放肆,不讓他伏法,還有多少人受害。
林荠把李梢和李大人都喚來,看着石念的樣子,李梢是鐵定逃不了了。
“逆子,把人弄傷還不行,還下毒,我怎麼就攤上你了,跪下。”
李大人看着石念中毒模樣,斷然已經無法挽回,人一死,李梢也就死了。
李大人有氣無力的在旁坐下,瞪着李梢,眼裡全是失望和無力。
人已經在鬼門關,再無生還的可能,李梢求仁得仁,人是要死了,他也沒有希望了情急之下還想逃走,屋内門口都有林荠的人把守,他出不去。
周圍都圍着人,他也隻好乖乖跪下。
“林大人,我教子無方,對他太失望了,林大人你按律處置吧,老夫就不看了。”
說完從始至終沒有看一眼李梢,抓住桌角埋頭閉眼。
藍悠看着石念難受的模樣,實在心疼,屋裡的人除了慌也做不了什麼,叫郎中是來不及了,可眼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
藍悠閉眼低頭,右手一直敲指太陽穴,辦法辦法,我現在沒有任何神力,不能施術,可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讓小石死去,那我還在這有什麼意義,藍悠腦海閃過一線,血,我的血一定可以,被封印應該還能用。
“林大人,我有辦法就小石,還請各位退出房間,我不想被人看見。”
林荠不明所以,中毒還有什麼辦法,郎中還沒有來到,她能做什麼。
“你會治病?”
“會吧,我盡量試一試。”
藍悠急了,連忙說道:“快!你們出去。 ”
“好,我們退出去。”
“把門窗關上。”
林荠點頭,然後帶着李大人他們退出房外,李梢被人押解跪在院中,丫鬟侍衛們把門窗通通關上退出房間。
衆人都已經出去,藍悠起身看了一眼周圍才舒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勺子将其打碎,拿起一片碎片,就朝手腕剜去。
藍悠念感不對,小石是凡人,承受不了太多的血,可能還會适得其反,一點點應該就行。
藍悠拿起碎片,在手指上劃下一小口,放在小石嘴邊,用手輕輕搬開她的嘴,滴了兩滴血進去,藍悠對石念說:“小石,沒事,很快就好,不要放棄。”
還好她的血有用,喂進去些許,石念嘿呦臉色便開始退卻,此前的傷口也都在慢慢恢複,一點點恢複如初,傷痕也在修複中,就連痛感都消減。
眼下已經看不到任何傷痕,臉色正常。不過,血還是放多了,石念的臉色又張紅不少,藍悠在石念手指上劃開小口,放了一些血出來,片刻石念臉色退回正常氣色。
終于好多了,藍悠啊藍悠,你終于有用了些。藍悠松下一口氣,把石念嘴角的血迹擦淨,喚了林荠進來。
林荠推開門進來,藍悠站起讓開一位置,然後道:“可以開一些窗了。”
丫鬟立刻開了幾扇窗,讓空氣進來。
林荠坐到石念床邊,扶手擦了小石額頭上的汗珠,力度輕巧,宛如蜻蜓點水般甯靜美好......為不打擾石念休息,擦完後就退出房間。
“敢問月笙姑娘是怎麼救的?”
“恕我不能直言,見諒。”
林荠做罷,行禮道:“林荠在此多謝姑娘搭救,讓小石活過來。”
“她說我妹妹,救她是應該的,林大哥比用客氣。”
“人沒有大礙,還處于昏睡狀态,明日就會醒來,但需要休息護養一段時間,勞請林大哥多照顧。”
“我會的。”
接下來該清算的時候了!
林荠把李大人和李梢都去前堂候着,這回林荠不會拖延了,等不到明日,準備提前審問犯人。
不再出現不可控的意外,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亦不給任何人面子。他現在就是一個父母官,此時就應該做到為一個百姓出頭,讓做壞事的人得到一個該有懲處罷了。
李大人一整晚都是低迷無奈,全權讓林荠來。
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在林荠面前多說什麼話,更别說什麼要放過自己的兒子,從輕發落這樣的話,作為一方官員,強取豪奪這樣的惡俗之事發生在自己家裡面,還管的不住,就已經很讓人失望,足以讓其在殿前參一本。
眼下林荠能夠關起門來審判,已經很給李大人面子,林荠隻要公正罷了,既然如此,公事公辦他也無話可說。
林荠坐在最上位,主家位置,算半個公堂。李大人則在旁坐着,側旁林荠的暗衛一名,侍衛兩名,剩下的是李大人府上的家丁侍衛各五名,李梢則跪在堂中,等候審判。
李梢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想要尋李大人幫助,被侍衛攔下,繼續在原位跪着。
林荠看向李大人,尊重理應給他,李大人擡手示意林荠可以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