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絕非非尋常之石,偌大的海域僅有一塊,或許别有用處。
然而,手感上的就是一塊普通的巨石,靠近也沒有不一樣。
任由推壓都絲毫未動,使勁一推一按亦沒有動靜。
原諾卿注入靈力,卻依然未推動分毫。
蕭懷霧看着他那額間的汗水,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我來試試。”
有了剛才原諾卿的試水,蕭懷霧不敢大意,全部聚力于手掌,雙手用力一推,石頭依然絲毫未動。
他堂堂一個武将連塊石頭都推不動,顔面何存呢?
他固定位置,再次聚力,馬步都紮好了,結果卻是無論是用拳用手掌還是純靠法力都沒有辦法将石塊移動半分。
原諾卿心想移塊石頭都這麼麻煩,如果到海域修煉的人在這待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力氣絕對會大增,或許這就是在這裡訓練的唯一方式和秘法,恐怕也就是這個石頭了。
心中的疑問油然而生,特傳信給藍悠。
告訴肜杪他們現在已經到了西邊海域,此地有一塊石頭,用盡的方法也沒有推動半分,如果在西海域修煉,是不是要把石頭移動才算成功了。
藍悠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便回複。那塊石頭就是西海域唯一的修煉器物。
在那裡修行除了修煉自身法術,如果那個人他是以修煉為目的來的海域的話,那就必須推動那塊石頭到那個海水中去,他才可以離開那個地方,否則就會在這裡待上個十年八年百年千年都有可能。
“那如果一直出不去那不就是在這裡要花很長時間。”
一張白紙立鋪在前,藍悠繼續在白紙上回複,傳達至西海域。“肉身是不能離開海域,整個人不能離開藍樓,但他可以靈魂在整個藍樓自由活動,但是想要付出行動得到結果,哪那麼容易自在,就是長時間待在那裡膩了想要出來也隻能靈魂出來,但是靈魂在外面待的太久了他再回到海域修行是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這太靠别人的毅力和決心。”蕭懷霧不經感歎道。
想要獲得成就,有人來西海域,其目的本就是修行,能不能出來已經告訴告訴他已有的選擇,成與不成那便隻能靠他自己。
方法雖好,萬一…… 如果他後悔,想離開怎麼辦?
藍悠立即回複另一個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去書閣把那些書從上到下全部謄抄一遍。”
方法最簡單,但效果會低一些,盡管如此也能達到與大部分仙神同等修為境界。
“第二,就是除去他所有法力的一半;第三個方法,當藍樓十年的護衛。”
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離開,最終的結果就是五百年以内不得再入藍樓。
方法都很簡單,最重要的恐怕就是看修行能力了。出去的方式簡單,但就是這結果嘛……如果是原諾卿自己,他甯願咬咬牙肯定非得修煉個成果出來再走八百年不來藍樓,又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藍樓,可比在藍樓修煉困難多了。
“這便是他們的個人選擇,我也無從做主,選擇了一那便不能有二,藍樓的規矩說簡單也不簡單,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之而來的。”
“你啊,就是把話說的太絕了,像我們這種進來看看,你同意了就進來了也可以随時出去,你已經給了他們一個最好的選擇。”
藍悠靜靜聽着原諾卿的教誨,好像一切沒有變,對她還是紅思師姐都是那麼耐心。
“做到規避,那就是不要讓他們把話說絕,不一定要在這裡得到個什麼樣的結果,要想來此修煉便可以來此修煉,何必拘泥給自己設限,與自己置氣。”
“我想你對于一些法力不太夠,修行緩慢的人,也是再三叮囑他們回答之前,再放他們進來吧。”
“可能吧。”
原諾卿:“就是會了,你非絕情之人,做事之前都會給别人後路,他們自己不肯放過自己,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多謝師兄告誡,我會慎重考慮。”
藍悠心中激起一抹溫暖,有人願意告訴她該怎麼樣,有人不管她的身份如何,永遠把自己當做她的同門師妹,永遠是忘微山的一份子,她很高興。
海面泛起波紋,浪花微微高卷。
“下雨了,肜杪,這次就到這吧。”
雨水越來越大,水位已在慢慢上升。
蕭懷霧指着海中央:“你看。”
雨水落在海水裡,變成了一顆顆碩大的珍珠,不出片刻,整個海面上全是珍珠,晶瑩剔透,流向了海域外面。
蕭懷霧随意撈起幾顆,原諾卿拿在手裡,珠圓玉潤,顆顆飽滿,大多都是純白色,少許七彩各色,也有絢麗的珍珠。
“大約是流向藍樓,今日我們出發的時候,在樓下看見幾個漁女裝的神侍,腰間的竹簍,葫蘆,玉瓶,想必就是特意裝這些珍珠的。”
那個時候他們看到的少說也有幾百人,每一個人身上穿着漁女裝,高绾發髻,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這麼多的珍珠有這麼好的品質,是值得收集起來。
蕭懷霧碾碎一顆珍珠,放入銀川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