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再一念起咒語,傘面颠倒,傘柄朝下,衆人禦着方向,朝着洪迹回以飛刺。此傘名曰‘七羅簟’可以将别人發動而來的攻擊迅速收集,并以同樣的威力反彈回去。
牧烨趁着機會抓住陌繞楓的胳膊就一躍而起,翻過院牆,再打下去,都讨不到好處。
一衆人見陌繞楓得救,傘面收攏,齊齊砸向洪迹。
當快要靠近他時,衣袖中有什麼東西發着光,光亮散發,七羅簟紛紛化為齑粉散落一地,再一揮手,粉末分别落散在各棵樹下,被他當作了養料。
突然胸口一震,口吐鮮血,女子見狀立即上前從盒子中取出一顆丹藥給他服用。
“主人,藥快沒了。”
洪迹偏頭看向盒内,僅剩下五顆藥丸,已不足一月服用。
手中聚力,憤憤之情油然而生:墨綏塵,你的脊骨石勢在必得。
“聞曉。”洪迹随手寫了幾字,藏于信封,叮囑說道:“親自交給他。”
女子當即應下,“是。”
天界荊澗台,藍悠坐在一旁的石柱台階之上,妙仙拿着神冊倦緩步向她走來,停在藍悠面前:“素月大人,洪迹到達下界,現在在太玉山。”
藍悠結果神冊倦,洪迹在天界罔顧天職,私自偷取九展殇,屢次勾結妖族異心人,企圖内應,害了山媚,害了萦纡。
前段時間欲再次偷取九展殇被發現,當即被九展殇所傷,藍悠當時發現有叛徒,來到天界第一時間在其周偉布置了陣法,一旦接近,就會傳達天界,及時制止。
沒想到他盜取九展殇甯可暴露,第一次傷得不重,得了逞,又來一次他必定抵擋不住,九展殇不是誰都能拿,就連第一次也隻是竊取了一小部分,這一次五髒六腑皆有損傷,道行極具下降。
齊佲謹帶領天兵追拿,假扮妖族逃往下界,輾轉許多去處,皆一無所獲,隻為療傷,醫治被九展殇傷到的根基。
得知陌繞楓下凡,天帝給了一塊金剛石,藏在他的背脊,而這金剛石正好是他所需要的,故而洪迹找上陌繞楓,企圖用它進入他到達不了身處地下的火焰城,火焰城的烈焰精獲取它的力量可以治療被九展殇擊中的傷,修為亦可快速恢複,更甚從前也不為過。
藍悠埋頭若想,天帝給了綏塵一塊金剛石目的真的是為了保護他還是說就是為了讓洪迹發現,來找到他并除了他。
洪迹的出現并不在墨綏塵的曆劫範圍之内,一旦他出現,便可正大光明派人下去,旁人也不會議論。
藍悠擡頭看着妙仙,這般純真美好的人他們怎麼就不愛惜呢,與天為敵有什麼好處。
妙仙突然被這麼看着不自在起來,“大人有何吩咐嗎?”
“沒事,忙你的去吧。”
?妙仙糊裡糊塗的退下,又折步回來,“素月大人若有事要妙仙做的,就放心交給我吧,目前我的能力雖比不上孚晴仙子,但也不會拖後腿,所以,請大人盡管吩咐。”
聽她說來,藍悠倒是高興的,“真的沒事,隻是看見你做事認真,我很欣慰。”
“啊~”妙仙被她一誇,心裡開心,一時羞澀不知如何作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來就能在這個位置,它的份量在天界都是舉足輕重的。
更何況之前是孚晴仙在掌管,再往前是天界太子掌管,她由此重任當然不能有一絲懈怠。
荊澗台的任務不難,上手一日她就會了,短短的三日時間,孚晴就把這個位置移交給了她,大大小小的事無一例外親自過目,叫來孚晴查看,孚晴點點頭,甚是滿意,更加放心交給他她後回去做本職去了。
藍悠沒有告訴她的身世,如果知道洪迹就是她父親,她會傷心的。
花族因他逃亡下界,天界找到他的氣息追了上來,路經花族偏角,他不得不快點走,群花助攔,洪迹掀起狂風,劍雨林林,導緻死傷慘重,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洪迹當年奉命捉拿在凡間肆亂的水妖風嫆,風嫆逃往西寄山被西寄救下。
他當時誤以為西寄被其哄騙,讓西寄遠離水妖,西寄乘機作勢,瞞過洪迹雙眼,暗地施法風嫆發狂掐住自己脖子,制止風嫆下一步向洪迹的出手,導緻自己受傷。
當時的一切都是西寄的預謀,一見到洪迹對其傾心,将錯就錯把自己的手下風嫆放棄。
洪迹為感謝西寄相助,幫忙尋藥醫治被風嫆打傷的傷。
不久之後他們就相愛了,有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就是妙仙。
孩子出生之前,洪迹遇見當時正在為孩子尋方複活的商徼,或許即将成為父親的他,對商徼極為同情。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就想到天界的九展殇,九展殇的作用不止步于攻擊法器,陣法加成,治病救人也不在話下。
就是這一次,是他第一次盜取,受了傷索性成功了,雖然隻有一部份總比沒有好,後來商徼不知何處得了方子,在影山布了法陣。
洪迹趕來,發現九展殇對他孩子無用,好在已經有了辦法,于是就把九展殇留在影山,護住法陣。
又從九展殇中取走一部分,打算以此用作新生孩子的禮物。
不料孩子觸碰到就陷入了昏迷,生命還在繼續,卻沒有了呼吸,醒來時就沒有了記憶。
天界發現了洪迹與西寄山的關系,将其關在天牢,西寄就将孩子悄悄送去了花族。
花族長老見到竹籃中的孩子,第一眼也以為她死了,仔細瞧着沒有死亡氣息,于是帶回了花族,給了一顆花心,使其重新恢複。
西寄當時就在外看着,直到确定無事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