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過去住過的地方藏着,想到被牽制,不能超出範圍就難受,真過去了怕是又難以走了。
陌饒楓進到府中,從最遠的西邊開始走,奇怪的是,一路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王宜也不在。
可他問過了,村裡沒有人回去,他們不會去更遠的其他地方,更何況他們喝了解藥,異症的症狀會慢慢消退,不會有大問題,洪迹也不會無緣無故幫忙,勢必從他們身上找到一點回報。
沿路慢慢悠悠,躲着人群,好不容易來到湖邊,不遠處兩名丫鬟端着東西就朝着他這邊來,緊急跑到最近的小假山後藏着。
還好有隐身符,大白天的闖進來,不被發現才有鬼呐。
陌饒楓邊躲邊看着她們的動向,眼看就要避開,一名丫鬟突然停下,猛的看向陌饒楓方向,把陌饒楓吓得差點撞到頭,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丫鬟左右到處看看,一時察覺不出什麼,感覺心裡就是不舒服,走路的聲音都放輕了,聽力放大,仔細聽着周圍,除了風聲和湖水聲,沒有其他動靜。
“夏訴,怎麼了?”
夏訴擡頭盯着小窗的眼睛,小聲說道:“感覺有人在看着!”
小窗亦警覺起來,也不說笑了,緊緊抓住手中木盤。
她向後看了一遍,又丢了一塊石頭進湖,聲音正常,湊到夏訴旁邊來:“别吓我,哪裡有人,就算大白天的見鬼,死的也是他們。”
“可能是我恍惚了,我們快走吧,主人還等着。”
待人走遠,陌饒楓才出來,空氣中彌漫着令人惡心的味道,香得濃烈過度了,讓人想吐。
她們怎麼會沒事,聞不到嗎?過了好一會兒,味道才消散,随之伴随來的事藥的苦味,她們端着的是藥?給洪迹的!?
陌饒楓剛走出去一段距離,又退了回來:不急,不能着急,先查探一番再說。
重新找了一處更隐蔽的地方躲藏,來來往往許多人,沒一個是村民。
躲在這裡是對的,太陽下了山,月亮高高升起,周圍傳來喊叫聲,叫聲不集中,斷斷續續的,判斷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陌繞楓在假山周圍走了一圈,發現在湖對面的聲音最為清楚。
還想着找機關,但他待了幾個時辰,都沒有發現異常,機關不在附近。
有光影往他這邊來,又用了一張隐身符往前看了看:王宜,怎麼就他一個人,其他人呢。
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侍衛,一天不見,氣都變了,一身華服穿在身,看着離莫了許多。
三人站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身後的兩名侍衛繞前面,一左一右丢下兩塊玉牌進湖,糊面流水徑直向上,細雨灑落形成一座水橋。
侍衛退回,丢下的玉牌又重新回到他們手中。
水橋對面驚現一座涼亭,王宜幾人順着水橋走過,陌繞楓也随着過去。
這下四人都在涼亭,涼亭驟然向下降落,一條行廊連接着另一個去處。
涼亭之下不見明月,黑漆漆的行廊沒一絲光亮,如果不是身上有他們留下的符咒,這般漆黑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眼看王宜朝着前方行廊快步離開,他等他們轉彎不見後,才開始走。
陌繞楓憑着慘叫聲摸索着前進,轉過兩處彎道一盞搖搖晃晃的蠟燭獨自散發光,走近一看,前面是一排排的牢房,每一間地面血迹斑斑,屍首暴露在外。
腳邊不甚,踩到了一具骷髅,伴随着一聲凄慘叫聲又戛然而止。
一股涼意從身後襲來,轉過身突然的照亮晃着眼睛,陌繞楓下意識用手遮擋。
片刻之後,慢慢放下袖子,黑幕裡是一個男子的身影,是洪迹!
站在前面的兩名丫鬟正是白日假山見過的夏訴和小窗。
王宜也出現在他們身後,熟悉的臉變成了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面目猙獰,兩顆獠牙躍然醒目。
洪迹鬼魅一笑往後一步,腳下一聲脆響,一扇鐵質護欄攔在面前,狹小的空間順間變成了一座牢房,他不止被發現了,現在還被關了。
夏訴有所警覺的時候,見了洪迹就秉明了情況,就在那時他知道陌饒楓進來了,喊叫聲是故意讓他聽見,故意讓他發現的,見到的王宜都是精心假扮的引他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