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揮舞着劍,不斷地練習着劍法,有時候累得手都擡不起來,但她從未放棄過。
師傅說了,隻有不斷地修煉,才能夠逐漸接近那傳說中的卦仙。年輕仙人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斷地領悟着劍法的精髓。
她發現,劍法不僅僅是一種攻擊和防禦的手段,更是一種修心的途徑。
每一次揮劍,感受到内心的平靜和力量。年輕仙人漸漸地明白了老劍仙的良苦用心。老劍仙之所以把自己扔到幻界中,是為了磨練自己。
年輕仙人每天都在不斷地修煉着,不斷地探索着劍法的奧秘。
老劍仙站在魚缸前,低頭凝視着裡面幻界中勤勞揮劍地青年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左手捏着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正聚精會神地和自己下棋。她的眼神堅定,雙手靈活,突然,她頓住良久,擡手惱怒地揮開了棋盤。
棋子落到地上,就這麼消失了。
“可惡!這個黃毛丫頭是何人?竟然破我一顆命棋?”
她扣了扣鼻子,又不雅觀地撓撓屁股。“真可恨。”
她一身灰白色的麻裙,頭上一支竹簪挽着滿頭銀絲。她轉身走向堂屋的中央,安靜地坐着品茶,不過片刻,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
“老女人,你怎麼和我母皇說的?居然把我送到你這兒?”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有餘,她的腰間挂着一把不祥的長劍,帶着殺氣。
劍身雕刻着黑色的龍鳳,氣勢非凡。似乎宣告着她不同于常人的身份。
她的臉龐上挂着一絲邪笑,頭上的金冠散發着光暈,讓人無法忽視她身上散發出的陰郁氣息,她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白袍,舉手投足充滿懶散。
“小畜生。”老劍仙眼睛微眯。
話音未落,她的氣息如同猛獸一般,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
對面的年輕人頓時感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擡手釋放了神器鴻運塔,她臉上帶着一種冷酷而嗜血的氣息。她手中的塔,散發着一陣陣黑霧,尖叫聲。
老劍仙見狀臉色烏黑,揮手一陣雨霧飄進塔身。這座塔原本隻是一個小巧的法器,但在對面青年的手中,卻變成了一座烏黑的金塔。
這座金塔一出現,就瞬間增長到了數十丈高!
猶如一座真正的塔一樣,遮天蔽日,向着老劍仙壓了過去。
這種壓迫感,不僅僅是來自于塔的體積和重量,更來自于塔内蘊含的強大力量。
面對這樣的攻擊,老劍仙輕蔑一笑,并沒有退縮,她身體詭異的一扭,就躲過了鴻運塔的籠罩範圍。
這種戰鬥中身法的詭異運用,無疑是她多年修行和戰鬥的經驗結晶。
她指着青年,大喝一聲:“你個小畜生,為了祭練神器,居然拿一個村的幾百條人命當賭注!你知不知稍有不慎你将造成多大的冤孽?一上來就拿自己的鴻運塔,很厲害嗎?今天我就叫你見識下什麼是卦仙。”
随着她的話語,天空突然變得陰暗起來,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從天而降,帶着強大的力量和威嚴。老劍仙的手向前一引,原本平平無奇的山霧瞬間變幻成了十把金劍,十把金劍又再分,轉眼間前方方圓百丈内全是金劍,她屈指一推,劍陣呼嘯一聲青年而去。
老劍仙神色輕蔑,青年金冠滑落,委頓在地,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和緊張。
然而,她的眼神卻透露出瘋狂,手中鮮血熠熠生輝,仿佛在呼喚着她的仙力。
她毫不猶豫,大喝一聲,将全部的仙力全部貯入巨大的塔内。她這是在孤注一擲,用所有的力量去迎接那鋪天蓋地的飛劍。
場中傳來了金屬撞擊的聲音,震耳欲聾。然而,對于那猶如海洋般洶湧的飛劍而言,鴻運塔就如同紙做的一般,剛一和飛劍接觸就已經粉碎。
青年眼中溢出鮮血,神色透露出無盡的失望和無奈。然而,她就是個天生的犟驢,也不認輸,強撐着繼續戰鬥。
于是,她再次從體内抽取仙力,不斷地注入到塔中。
這次,烏黑的塔反應明顯不同。它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仿佛一顆璀璨的明珠。下一刻,就叮鈴一聲跌落在地上。
青年抓住了破裂的鴻運塔,咬牙起身,一陣狂風裹着人影,她果斷的逃跑了。黑色的夜幕下,她如仙人,白色身影踩在仙劍上飛速遁逃。
身後的灰袍老者微微一笑,從胸口摸出一塊糖餅,坐在塌上悠悠地搖頭。
“年輕人,别太狂。”她掃了一眼缸中,輕聲“天機不可洩露。”
她揮手,一片漆黑中,頓時照出盛會結束後,劍仙、菩薩、西天諸佛、天使、地獄王等神秘人物的身影,有些藏在霧中不分明,有些則目光如炬地穿過障礙向此方天地窺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