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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關心鄰居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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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倆人走遠了,金洋跟王子說:“你說就一個百八的耳墜給女朋友買咋地了?這點錢都不舍得還跟他處啥呀?這女孩真是瞎了眼睛了,讓他罵罵咧咧的。我真想上去抽這個男的幾個嘴巴子,都說咱倆不找對象,現在的男人咋沒個男人樣呢?”王子說:“好男人也有,就是稀缺物種,咱倆沒遇到,那個女孩也是,自己打點工自己買呗!因為一個耳墜讓男的罵得跟孫子似的犯不上,你看咱倆想要啥自己買,買不起就不買看看得了。特别你金洋,将來你要找對象我都怕你家暴那個男的。我聽說你上學時就總打仗,一個女孩打男孩傳出去誰還要你。”金洋說:“打仗不分男女,上學時誰惹我我就揍誰,要不總挨欺負。他們總說我們姐倆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我姐就舌戰群儒,我就打遍天下。也算在學校混出了生存之道,我佩服我姐的講理能力要是那時候家裡條件好,好好培養一定能當個好法官,可會說理了,讓老師家長心服口服地給我們倆道歉。可惜那時候考慮就業以及學費,就挑一個學費低的專業,還有個不省心的我。”王子說:“那你就沒看見過你爸嗎?”金洋說:“我姐都沒印象,我媽說他早就死了,死的可慘了掉江裡讓魚吃了。”兩個人聊得還挺開心看攤的時間就過得快,不賣貨的時候金洋就研究做她的手工藝。後面的地方就是她的操作台兼加工廠,不是做個吊墜就是做個發卡,都是那孩子喜歡的飾品。在她嘴裡這叫“限量版”的獨一無二的存在,王子說她這是破爛換錢的勾當。金洋早就聽慣了她的吐槽也不在意,繼續幹着自己手裡的活。突然電話響了,是姐姐讓她下班去老房子那照顧一下姥姥,自己店裡有顧客一時半會下不了班。金洋在電話裡就跟姐姐急眼了大聲說:“我不去,一個幹姥姥你還把她當你親人了,人家兒女都不管顯着你孝心了,愛去你去我才不去呢!下班我還和朋友出去玩呢!”姐姐那邊也大聲說:“我看你不去的,你要敢不去回去你以後就别回家吃飯。你買點菜給她做點飯吃,你也在那吃一口,我回去早就去,晚了你就自己回來吧!”

金洋放下電話,王子說:“就你那幹姥姥又沒人管了,你姐讓你去給做飯,你們姐倆的親姥姥呢?”金洋說:“這麼跟你說吧,我倆沒爹沒媽沒奶沒姥,啥親人也沒有。小時候我就說我倆是孫悟空從石縫裡出來的,我媽還把我打了。我也奇怪他們都那麼早就死了呢?我媽看我老問,就說是我氣死的。我姐說可能我爸媽都是孤兒,倆人結婚生下了我倆。她是缺親人缺怕了,把老房子那的鄰居白老太太叫姥叫了三十多年。不過這老太太對我倆還挺親的,就是在家可受兒媳婦氣了。啥事也做不了主,人家兒女都搬樓上住了,她還是一個人留在老院子裡。我姐有時間回去看她,我很少去。這一定是她兒媳婦又給我姐打電話了,讓我姐看看。她就是甩包袱,也不怪她我姐瞎管閑事,她老說白姥可憐,唉!我更可憐還得騎車那麼遠去看她,不去回家我姐就嘟囔我。”王子說:“要不然我也跟你去看看,多少年沒去過街外的平方區了,還挺懷念小時候的小院子和一起玩的小夥伴的場景。金洋說:“那你要是去還行,我一個人不願意去沒意思。跟一個老太太有啥說的,就是以前多苦多難的,再不就是懷念她老頭當年是個多好多好的片警,都死了多少年了,還不忘老頭的風光呢!把老頭的獎狀像寶貝一樣供着,我們一去就拿給我們看。”金洋和王子兩個人在下班後騎着自行車一路有說有笑,就像去郊遊一樣輕松。她還給老人家買了些青菜和日用品,這都是姐姐交代的她不敢不買。放在車筐裡沒多久兩個年輕人就到了街邊僅存的平房區,在一個寬敞的院子停了下來。紅色的磚房白色的鐵皮房蓋黑色的大鐵門,在當年這所房子也算是好房子了。金洋給王子介紹說:“你看旁邊那座小房子就是我家的老房子,都好多年沒人住了,那時我媽看我倆上學太遠在市區買了現在的樓房。聽我媽說那是她攢了半輩子的錢才買了這個六十平的舊樓,我們三口人高興得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看看人家白姥的大宅子,當年一定是大戶,這院子修的這好啊!我和我姐小時候就愛來她家院裡跳皮筋,寬敞平整不摔跟頭。一晃好像過去一個世紀似的,白姥還在我媽沒了。”說着推開黑大門大聲叫嚷着:“白姥,白姥我來了!”這時屋裡的門慢慢被推開了,一個瘦小的老太太滿臉笑容地擡手招呼着:“快進來,快進來淘淘。”王子說:“媽呀,你叫淘淘,你小時候得多淘啊!”

金洋對白姥說:“哎呀,你這老太太,咋還叫我小名呢!我都多大了,沒看這有我朋友嗎?以後叫我金洋記住了嗎?”老太太笑着說:“好,記住啦淘淘。”三個人說笑着進了屋裡,兩室一廳的房間被白姥打掃的幹幹淨淨。家具雖說都是舊的但是看着就有年代感和親切感,白姥拉着金洋說:“淘淘你姐咋沒來,她忙呀?你倆找沒找對象呢?該找了别挑了。”金洋不耐煩地說:“我就知道你還那幾句話,我都不愛來了,我姐讓我來看看你,怕你孤單她忙着呢!我倆還沒吃飯,我做飯去了。”說完就去廚房開始做飯,白姥就給她找東西拿食材,一邊做着飯一邊和金洋還有王子唠着家常。就像一對親祖孫,金洋還帶着王子各個屋參觀。唯獨一個房間一把大鎖鎖着她倆進不去,金洋說:“也不知這屋有這老太太的啥寶貝,整天鎖着不讓人進,沒準藏着古董呢!再不就是她和老伴的定情信物。”她倆調侃着白姥太,白姥太也笑呵呵地和她倆說着陳年往事。王子在院子裡轉悠着看前面的菜園子和後面的玉米地,雖說都不大但是這裡空氣清新視野開闊,人家也不多。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她非常喜歡,在這裡能感受到心靈的甯靜。她和金洋說:“以後我也跟你經常來這,在這待着真舒服,沒有市區裡的吵鬧和燥熱,這就是我釋放煩惱的地方了!”白姥太說:“那就沒事就來玩吧!我年輕的時候就愛交朋友,她媽媽就叫我小姨,現在也喜歡和你們年輕人一起說說話,感覺自己還不那麼老。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太和這個小院就常來玩,有啥你們就做着吃,晚了就在這住,我也多了個伴,呵呵挺好的。”她慈愛地看着這倆孩子,對王子說:“閨女,你長得這麼好看,咋不留長頭發梳個辮子呢?剃個小子頭幹啥,不好看,乍一看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夥子呢!”王子笑着說:“姥姥,現在流行中性風,女孩也可以剃男孩頭了。”吃完收拾完金洋問白老太:“姥姥你還有啥活需要幹的嗎?我姐讓我幫你幹點活收拾收拾家,有活沒幹她又該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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