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強裝鎮定地笑笑說:“這點小傷不算啥,我小時候天天和人打架跳杖子的沒事,趕緊吃飯吧,我都餓了。”大家都圍在餐桌上開心地吃飯,金洋吃了一會兒,趁大家不注意給白淼發個信息讓她一會給自己打電話催她回去一趟。然後嘻嘻哈哈地跟大家開着玩笑,說:“你們看我外公和我的店員都處成好朋友了,我都不願意離開外公了,我一會想跟着外公回家一會不想去,可糾結了呢!”。然後用餘光撇了一眼身邊的哥哥,哥哥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金洋急忙幫他把筷子撿起來用紙擦擦說:“哥,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們倆都陪着外公形影不離多好哈?這麼大的家業夠咱倆過一輩子的了,哈哈沒想到我真的少奮鬥十年啊!你說你們早點來多好。那我早就财富自由了,還用吃這些苦。”三個人聽了金洋的話都有些意外,員工小紅和麗麗說:“老闆你真的要走啊,那我們咋辦啊?你的店不要了?”金洋笑着說:“我已經是富家千金了,還要啥店呀!這幾天跟我外公待出感情了,這樣的生活誰不想要啊!可惜你們沒有我這個命啊!我把店處理處理,就跟外公舅舅走了,到香港我外公再給我開個大的店,到時候你們能投奔我就來吧!”外公急忙說:“洋洋啊,你想明白了真跟外公走了?那可太好了,但是不急于一時,你先把店裡的事情處理好,還有那些員工等着你呐!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咱們家人團聚不急于一時,我經常回來看你,等時機一到,外公就帶你回香港,但是手續流程是很慢的,别急别急啊,寶貝孫女。”舅舅也急忙說:“洋洋别急啊,舅舅盡力快點給你辦手續,你也知道香港不同于大陸,辦起事來很麻煩的。”金洋笑着說:“我聽你們的先等等,但是你們還是要快點哦!”她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金洋說:“店裡的事情你們就不能處理嗎?非要我回去,你們啥也不是,讓他們等會,我這就回去。”她放下電話很氣憤和着急,舅舅問:“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金洋說:“哦,店裡的執照沒年檢,還有個供貨商要找我,我回去處理一下完事就回來,小紅你們幾個繼續直播啊!我一會就回來。”說完急急忙忙就下樓開車走了。
外公說:“這孩子風風火火的像個男孩子。”金洋開着車腦子飛快地旋轉着,回想着她偷聽來的話。心想:還想上我這蹭流量來,想得美,當鐵公雞不算,還想讓我免費宣傳,這算盤打的真是啪啪響。我媽也沒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啊!不就是一張照片和一個發黴了的破銀項鍊嗎?都氧化的上鏽了,讓我扔哪了呢?這玩意也不值錢啊!犯得着他們大動幹戈地來這麼遠的地方來找嗎?他們既然這麼費心思一定是個價值很大的東西,他們說什麼鑽石,我也沒聽我姐和我媽說過呀?如果真有,她死前也一定會跟我這個養母說呀!回家找找看看,我收拾老房子翻出來的也就是這兩樣東西,我記得我當時放在一個信封裡了。她腳猛踩油門,車飛快地駛向了家。到了家她就開始翻找起來,找了很久她突然想起來了,那次她拿工具箱放那裡了。她跪在地上在床下把工具箱拉出來,打開工具箱在下面終于找到了那個牛皮紙的信封,她打開一看,裡面是媽媽抱着自己的唯一一張照片。後面還有字、,她又把信封裡的那個破的不能再破的銀色項鍊倒出來,放在自己手心裡翻來覆去地研究看着,這上面的雕花很漂亮,一個一個的小珠子小花邊做工很精巧,但是真的就是個銀的鑲着的幾顆最普通的寶石,也就是個不值錢的裝飾品。下面墜着一個心形的吊墜也是個銀的鼓鼓的,像個飽滿的心髒一樣。她放在手裡颠來颠去的也沒看出什麼來,又把它放在桌子上,她趴着看這條項鍊有啥特别的,哪來的鑽呢?她用筆在桌子上拖着細鍊子來回拉着玩,想着它到底哪特别。拖着拖着用筆敲敲這個吊墜,突然她感覺這個吊墜的聲音有點悶,不像是空心的,但重量又不完全像是死心的。她翻來覆去地掂量着這個墜,如果說有什麼那也就隻能在這裡面了!她想到這異常激動,拿來自己做首飾的工具準備撬開一點看看,她小心翼翼地弄着,怕把這個精緻的墜弄出痕迹就不好看了,畢竟是個老物件,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撬開一塊。
她用手電照了照裡面好像真的有東西,她就大膽地把合上的兩面心都慢慢敲開了,兩個完全一樣的心合在一起的。中間鼓起,焊接上就是一顆完美的心形,金洋會自己做首飾所以她懂得怎麼做成的。等她完全敲開了,裡面是一張特殊的錫紙裹着的一顆藍色的鑽石很小,但閃亮亮特别漂亮,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耀眼。金洋驚呆了,原來還真有寶貝呀!她的心跳得讓她手抖。拿着鑷子夾着這個寶貝不敢動,生怕碰碎了。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好的鑽石,她謹慎地把它包起來,頭上緊張地汗水直流,她生怕這時舅舅外公沖進來搶走了。她四處看着該怎麼藏起來呢?他們一定會來找的,她在房間裡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放這寶貝的地方。突然她看見了桌子上的全家福的照片,上面是兩個媽媽,姐姐和小姨的照片。對,把它放在這裡面,這個相框是她自己做的木頭框。凹槽很大螺絲擰不到當時自己不太會做,做的就比較笨重看起來很厚,她包好鑽石把螺絲卸下來把鑽石藏在最下面的角裡有些凸起,她又用工具鑽出個深洞不能鑽穿。她把鑽石埋進去就像鑲上一樣,上面又放了一點木屑然後又把螺絲擰上,誰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金洋緊張的手裡的汗像水一樣不停地擦着汗,從來沒有這麼緊張,好像自己在盜取文物一樣。心跳聲自己都能聽見,等她把鏡框弄好,恢複原狀擺在桌子上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感到虛脫了坐在地上看那個被自己弄開了的吊墜。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弄,她把自己以前做首飾的工具和原料找出來,一個一個地挑選,終于找到一個和那顆鑽石顔色很接近的飾品,假鑽也就是個彩色玻璃,她把大小磨了磨,修修形狀,盡量做得逼真一些。她邊做邊擦汗說:“虧的老子就是個做這行的,不然這活找誰去,看我給你做的好不好就完了,沒這兩下子當年是咋掙錢的,網課不是白上的,手藝不是白學的,真派上大用場了!”反複放裡面試試大小,直到她非常滿意才用原來的錫紙包好,然後小心地戴上手套把自己的指紋擦去。用工具把兩片心形合在一起,用專業的工具焊接好。她又上網查查怎麼把銀子焊接處做舊,一切準備妥當,她又把她和媽媽唯一的一張照片給燒了,說:“媽媽别怪我,我把你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