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白淼都覺得黃媽說的沒毛病,黃媽的義務盡完了,沒工夫給他擦屁股。黃媽看着她倆說:“你倆事業幹得這麼好也不想結婚啊?是不是怕離婚?”白淼說:“我沒發現哪個人能讓我有結婚的沖動,所以還是自己過更快樂。”金洋說:“我是不婚不育保平安,遠離男人,遠離災難,好男人是有,但是不好碰,我看咱們三個單身女人過得挺快樂的,幹嘛要找個男人來增添煩惱。”黃媽說:“我不排斥離婚,也不贊成結婚,我堅信女性一定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隻有事業幹好了經濟獨立了,才有話語權,思想人格也就都獨立了。也看每個人的選擇,婚姻選擇好了是錦上添花,選擇錯了就是萬劫不複,戀愛需謹慎結婚有風險,這是現在男性女性必須要面臨的課題。不是婚姻不好是人要選對,沒有婚姻你會孤獨,有了婚姻你未必就不孤獨,外加還會有痛苦,我不催着你倆結婚,你倆就憑感覺吧!實在沒有對的人就孤獨終老也不錯,孤獨的最高境界是自由,自由更能讓人快樂超然。”三個女人第一次在客觀地談論着婚姻家庭愛情,這些看着是人生活中必要的,但是也可能不是必需品。生命中必要的就是一顆自由的靈魂,這顆靈魂引領你走完這一生,讓這一生有價值有成就感,并讓這個宿主享受優渥的生活。
黃黃下了班急匆匆地往家走,同事問他:“你為什麼這麼着急回家,你家不是有保姆看孩子嗎?你要是不放心這個保姆,那就換一個呗!”黃黃說:“我兒子淘,這個保姆挺辛苦的,我早點回去能幫她一下,咱們這人不就是心眼好使嗎!”說完就開車往家走,他希望自己能比小雨先到家,因為這個保姆又要辭職了,早上保姆說:“我是你家請來照看寶寶的,可是你老婆整天拿我當傻子,不是讓我做飯就是讓我搞衛生的,還總說是順手的事,那你們就把這順手的事的工資付了。花一塊還想讓我幹一百塊錢的活,你這老婆精明大勁兒了,請不起就别請保姆,哪有這樣的人,還是個老師呢!我可不幹了,你再找人吧!”黃黃跟保姆一頓賠禮道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個城市的保姆都快讓他請遍了。他也沒少說小雨,可是小雨總不以為然說:“她不幹再找别人呗!現在找工作都難,她一個保姆還得瑟上了,就讓她幹,不幹這半個月的工資就不給她了。寶寶不鬧的時候就幹點呗,計較個啥呀!你就是好說話,她愛咋滴咋地。對了,我家長給咱家孩子的奶粉喝着咋樣,你沒嘗嘗啊?不行我再要點别的牌子的,不要白不要,他家是開母嬰用品的,可掙錢了。”
黃黃說:“就是你中午給補課的那個孩子啊?你就給留點作業讓他做,就算補課了,他家長不能生氣呀?”小雨說:“我給留點題,讓他們自己做,有時間我就看看,沒時間就算了,那不也是補課嗎?誰讓他們孩子成績不好呢!那就花錢免災,不然我天天找他們,讓他們轉班。”黃黃既羨慕小雨來錢容易,也害怕她這樣幹惹來麻煩,還有點看不慣小雨有點錢在自己面前顯擺自己多厲害,動不動就說自己沒外财。小雨的跋扈和刻薄也讓他深深厭倦,現在家政公司已經怨聲載道了,這樣下去,真就找不到保姆了,一想到這,黃黃真是無比煩躁。回到家的黃黃看到兒子那張可愛的笑臉,心情還是會好了一些。這張笑臉貼在自己臉上讓他感受到自己和兒子是分不開的,他剛剛抱起兒子,保姆就是一頓抱怨,從保姆的話語中他知道保姆需要這份工作,但是受不了小雨的苛刻,跟黃黃說,黃黃又改變不了小雨的做法,保姆也很煩躁,黃黃夾在兩個人中間協調不了自己也很煩躁,小雨和保姆之間的矛盾誰也不想退讓,在這個家裡,隻有黃黃和兒子是最和諧的。保姆出去買菜去了,黃黃抱着兒子逗着兒子。房間裡立刻就安靜而美好,兒子那悅耳的笑聲讓黃黃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房間裡一下子就彌漫着溫馨。抱一會兒感覺胳膊酸了,就把兒子放下來,他喝着茶看着兒子,兒子坐在那看着自己,多麼和諧美好的畫面,盡管兒子不會說話,但是黃黃還是願意跟他聊天逗他玩,這一刻黃黃是快樂的,恍惚間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這個家裡就自己和兒子過,生活一定很快樂,他當個奶爸也不是不可以的。兒子的生活和自己的生活不都快樂了嗎?讓保姆和小雨都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那樣的生活未必不是一種嘗試。黃黃想着想着,對兒子說:“兒子,以後就爸爸帶你,咱們兩個男子漢一起長大還不好啊?”不知道兒子是否聽得懂就是笑呵呵地看着自己,黃黃的心被幼小的兒子萌化了。正在他沉浸在片刻的歡樂中,保姆和小雨一前一後兩個人都回來了,家裡注定又是硝煙四起。兒子的笑容消失了,黃黃的眉頭緊鎖起來。抱着兒子無奈地在地上走來走去,機械地哄着煩躁的孩子,說着小雨勸着保姆,自己内心在流淚。黃黃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他為了兒子還能撐多久,自己多久才能下定決心去換一種方式生活,他累了,真的有點撐不下去了,他想跳脫出來。
金洋和白淼正在家吃飯呢,白淼突然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有她家親戚找她急事,讓她馬上去一趟。白淼放下電話說:“我就今天晚一會上班,電話就打來了,我得快點吃飯,吃完飯了趕緊去公司,現在人也不知道咋地了,動不動就說是我家親戚來套近乎,我都不知道我哪有啥親戚,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來找我,不是借錢就是要在我這找個工作。我也不姓房了,跟我那個爸家也沒關系了,真不知道他家還有這麼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咱們倆小時候怎麼沒見過,沒聽過呢?這回說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哪冒出來個妹妹,真是沒辦法。”金洋說:“剛才你接電話我就在想,這些人是咋好意思來找你的呢?這可真是不要臉,一會我跟你去看看這是哪個親戚,是不是騙子呀?也告訴她們你沒有親戚,以後都死了這份心吧!不行我就把她們打出去,我才不像你那麼給她們面子呢!”她倆吃完飯收拾收拾就下樓了,白淼說:“你還是趕緊去你自己店裡吧!這點事我自己能處理,把她們打發走了就行呗!借錢沒有,工作也不用她們。”金洋說:“我好奇,想去會會這幫不要臉的人,看看老房家還有什麼樣的人物我沒見識過,說不定又是一處大戲呢!”姐倆不一會開車就到了白淼的公司,剛進大廳,就看見小超在大廳的椅子上坐着低頭玩手機呢!金洋說:“我以為是何方神聖呢?原來還是這個妖孽呀!這是上回吃虧了,這來找事來了,别怕她,咋地她也不是我的對手,看她能出啥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