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在這個姨媽的強調下,言語中,明白她看重的是白淼,因為她被銀匠拍馬屁董事長叫個不停。銀匠從外面回來看見屋裡的氣氛完全變了,好像一家人久别重逢一樣,他蒙了,對金洋說:“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我也是看不懂了。”金洋說:“我也是蒙圈,你這一住院,我姐姐還遇到了她的姨媽,你說這是不是奇妙的緣分,白董要成上海人了。快點咱倆出去走走,讓我清醒一下,姐,我出去一會。”白淼本就讓這個叽裡呱啦的姨媽弄的心煩,急忙推開姨媽的手,追了出去說:“等等我,你倆别甩下我。”三個人終于擺脫了這個姨媽,出來在花壇邊走走,金洋說:“姐,你真有這個姨媽,還是她是個冒牌的?想攀上你吧?”白淼說:“我聽媽說過,她極其勢力,在家挨打挨罵就是不離婚,守着她的婚姻和所謂的幸福的家庭,就是虛榮勢力鬼,媽看不上她才遠走到東北打工生活的,雖然是親姐倆,但是她和咱媽是不一樣的人,也就有了不一樣的人生。當時媽重病的時候,我還偷着聯系過這個姨媽,想借點錢給媽看病,讓這個姨媽好生羞辱,說讓咱們活不起就去要飯,這事媽不知道,你更不知道,媽要強了一輩子,肯定不想我去求人,可當時家裡太難了,我偷看了媽的記事本,知道姨媽家電話,就偷偷去求助了,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後來媽就沒了,鄰居都說我怎麼不聯系姥家人,我說我聯系不上,活着的時候都一點忙幫不上,還說風涼話羞辱媽,死了人家也不一定能來,沒必要!”金洋說:“我從小很少聽媽說起她的家人包括外婆,我以為她就是一個孤兒呢!這姨媽可真是涼薄,哎!世人又有幾個不涼薄!這麼多年也看多了,就當看到垃圾了!”白淼說:“你整天就知道淘,氣人,媽哪有心思和你唠家常,為啥媽總是狠狠管教你,就是因為你本就漂亮,如果性格再柔柔弱弱的,怕你将來成林黛玉。這可是算命的跟媽說的,所以媽把你當小子養,闖禍就打你。但是好吃的,你吃的也最多。媽年輕時都能獨闖東北,靠自己把咱倆養大,現在出來個姨媽,對于咱倆來說都有點多餘。那些年我不提,是因為提了也多一個人傷心,沒勁!”金洋說:“看那個女人就八面玲珑,精明得很,就是銀匠欠嘴董事長叫個沒完,你如果是個無名小卒她肯定不會認你,你看她對你對我态度就不一樣,我不是董事長啊!”
銀匠跑去給她倆買了兩瓶水說:“我得回去打針了,不然大夫找不到我了。”白淼說:“我回酒店了,公司的業務還有很多,這回銀匠沒啥事我就放心了,你照顧他幾天就好了。”說完她走了,金洋和銀匠就回病房了。到了病房護士給銀匠挂上藥水後,金洋躺在床上說:“我困了睡會,你自己看着吧!有事就叫護士,别吵我啊!”說完她把被子蓋好睡覺了,銀匠坐在床邊看着輸液管嘟囔着:“咱倆誰是病人,你還先睡了,把我床占了。”金洋眼睛都沒睜開用腳踹了他一下說:“别叭叭了,我要睡覺,再叭叭我給你踹滾針了,讓護士再給你紮一針。”銀匠左手護着針頭說:“幸好銀行密碼沒告訴你,就你這樣護理我,我是不會給你遺産的。”剛陪兒子檢查完回來的白雪兒看見金洋蒙着衣服蓋着被子在病床上睡覺呢!銀匠自己坐在床邊上打針呢,眼睛瞪得大大地說:“哎呀,金洋你怎麼能這樣照顧病人呢?你姐姐呢?”金洋往上拽了一下衣服,沒搭理他,她兒子看銀匠那可憐樣,也笑了說:“你這是什麼待遇呀?咋變了呢?”銀匠哭笑笑說:“沒辦法,惹不起的主,你們也别惹她,人送外号毛驢子,在哪都是一霸!直到出院,我也就這待遇了,這床得她休息夠了,才能輪到我躺着。大哥,你把那水遞給我一下,渴死我了。”銀匠嘴上吐槽着金洋,心裡别提多高興了,他看見金洋躺在床上睡覺,心裡卻是非常踏實,在生死兩重天的時候,是金洋陪着他,在确定沒什麼大事的時候金洋又開始虐他,他覺得這才是最真實的金洋。就算是“欺負”自己,自己也是最榮幸的那個,畢竟金洋在自己身邊陪着,也是無比幸福的。金洋睡的正香的時候,醫生來查房,詢問着銀匠的狀況,銀匠一一回答,當醫生一眼看見金洋睡的直打呼噜的時候,用手推了推金洋說:“這位家屬,起來了,你得讓病人多休息,你這是怎麼照顧病人的。”金洋做起來揉揉眼睛,擦擦嘴角看着大夫說:“他沒啥事,一會讓他休息。”又轉過臉一指床頭櫃伸手,銀匠立刻把水遞給她。她看了一眼說:“我的飲料是不是讓你喝了,一會你趕緊去給我買去,”銀匠急忙說:“一會去,等會啊!”醫生身後的幾個小護士都看樂了,醫生搖搖頭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說:“一會再去做個檢查,拿着單子來找我。”銀匠說:“好的,我買完飲料就去。”邊說邊穿外套,抓起帽子就走了。醫生感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把老婆慣成啥樣了!”她們走了金洋才算完全清醒,在找吃的,不一會銀匠就把飲料給她買回來了遞給她。銀匠說:“我下樓去化驗,你自己在這先吃着,我一會就回來,困,就再睡會。”金洋還真就喝了幾口飲料接着睡下了,這看的對床的弓銅銅兩眼發直說:“這哥們脾氣真好,我這個妹妹牛!”不知過了多久,銀匠檢查完回來了,進來看金洋還在睡覺,幫她往上拽了一下被子,那個弓銅銅剛要說話,銀匠示意他小點聲。别把金洋吵醒了,讓她多睡一會。銀匠在一邊整理着住院單子的一些票據,時不時看看金洋。金洋一翻身醒了,坐起來看看手表,說:“你檢查了嗎?”銀匠說:“查了,沒啥事,”弓銅銅說:“金洋你和白淼是親姐倆嗎?怎麼那麼不像啊?我姨媽怎麼生的兩個妹妹相差這麼大呢?給我講講你們家的事呗!”金洋說:“我可不是你妹妹,我也不知道還有個姨媽,現在騙子多,誰知道姨媽是真是假,一會我們就出院了,也沒必要認識。”說完就跟銀匠說:“沒啥大事,咱們辦出院去,在這瞎花錢幹啥,有這錢幹點啥不好,走,辦手續去。”銀匠被她拽出來問:“真出院啊?”金洋說:“我去找高叔叔給你換個病房,我可不願意跟那母子在一個房間裡。你再住院輸液幾天,醫生說可以出院咱們就出院,趁着那個女人沒在,咱們趕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