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邊的眼鏡男望着黃牙男離去的方向一臉焦急、眼眶微紅的樣子,其小元長出了一口氣感歎道:“看來你們倆感情很好啊!”
“嗯,猛子哥是為了我……”眼鏡男應着,聲音有些嘶啞。
“那你希不希望他平安無事?”其小元問。
眼鏡男聽到這句話馬上把頭扭轉了過來,急切地問道:“希望啊!你有辦法嗎?”
“我有,不過能不能做到還要看你。”其小元卻說。
“看我什麼?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眼鏡男連忙舉起手掌,做了一個起誓的動作。
其小元望着他,又過了好半天才說:“告訴我,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必須在他被抓到之前才行,給你回憶的時間可不多了。”語氣平穩,給人的壓力卻是着實不小!
眼鏡男聽了一愣,低下頭像是有點猶豫,但終究受到了“時間不多了”這個條件的影響,很快便一擡頭堅定地說:“好,我都告訴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見他這情真意切的樣子,其小元不禁在心中暗暗歎氣,但眼下也不是感慨這種事的時候。因為真相的接近,她的内心已經不由自主地升上了一種複雜的情緒,猶如一團棉花一般哽在胸口,讓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她緊咬牙關,強行控制住自己翻滾的情緒,笃定地點頭道:“你說吧!”
“三年前,猛子哥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讓我們幫着抓個人,搶回他手上拿着的東西,我們就匆匆趕了過去。”眼鏡男這樣開始了他的講述,“起先說是在天合大廈,可是半路又說人跑了,往星耀路的方向過去了,我們就開車往那個方向走過去,找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在路邊見到了那小子,好像在打電話。我們下了車圍上去想抓住他,結果被他掙脫了,之後就撒丫子拼命跑,我倆就在後頭追。轉過了一條街,他想跑過馬路的時候被一個轉彎的面包車撞倒了……我們倆吓了一跳,但看到那個狗日的司機開着車就跑了,猛子哥就走過去在那小子身上搜出了東西,之後我倆就趕緊跑了……之後在網上看到新聞我們才知道他叫江毓揚,是天合的……督察官什麼的……”
“他當時受了重傷,如果及時送醫院的話……”其小元聽到這裡喃喃地說,同時被一種悲涼的心情攝住,心中如同針紮一般地疼痛。
眼鏡男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也無法辯解,隻能垂首不語。
其小元也知道現在并不是責備他的時候,于是問道:“你們拿走的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眼鏡男稍微回憶了一下說:“……是個挺小的黑色攝像頭,裡面有一張卡……”
黑色攝像頭……其小元一聽到這個描述,記憶之門仿佛瞬間被打開,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就是她和江毓揚去天合大廈調查冷聰性騷擾案,在辦公區錄下他對屬下動手動腳的那天晚上!黑色的攝像頭,莫非就是當時他們放在辦公區的那個嗎?剛才眼鏡男也提到江毓揚起先是在天合大廈,難道他是回去回收攝像頭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正因為是臨時發現的線索,他才沒有機會和自己講,而是打了通報警電話,但還沒來得及多說就被黃牙男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