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經曆了什麼事?手機究竟是不是被其他人偷走用了。
實在不行,他得去找人查查司疆手機的定位,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陳柏一直盯着營銷号發的微博,無意識翻來下面的評論。
除了一些路人點評司疆長相外,有一條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男的我也遇見過哎,确實長得還不錯,但是臉上有疤,是個殘廢,姐妹們不必太期待。”
他心一顫,臉上有疤?還殘疾?
無論哪一條,都無法讓他對應到司疆身上。
可是司疆如果真變成了她說的這個樣子,那都經曆了什麼慘事?
他連忙在下面問道對方是在哪裡遇到的司疆,對方回複了他一個奶茶店地址。
陳柏當即就決定出門,開車去這個奶茶店探探虛實。
然而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他低頭一看,是“老司”。
司疆在宗鹽的注視下,撥通了電話。
他有些焦躁不安,用手摳着地攤上的毛。
好煩好煩好煩。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打擾他的生活。
當他死了不行嗎?
為什麼他要和主人之外的人講話?主人介意怎麼辦?覺得他不忠誠怎麼辦?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讓主人對他更好,不僅成為主人唯一的寵物,還和主人發生了□□關系。
宗鹽那樣保守禁欲的人,既然都上了他,肯定就會對他負責,不會想養其他的寵物,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把他扔到黑暗裡,不會想不要他。
他都有主人了,為什麼還要來破壞他的生活?
電話接通了。
司疆呼吸一頓,熟悉的聲線從話筒裡傳來。
“老司?是你嗎?”
一瞬間,他好像被拉回到了球場上,酒吧裡,回到曾經的熱鬧繁華中,然後一張熟悉的臉湊到他面前,喊他:“喂,老司,今天你想玩什麼呀?我奉陪到底”
司疆沉默了很久。
“是我。”
“靠!真的是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現在在哪?地震之後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聯系我?不回家啊?我看有人說你身上有傷,怎麼回事?是地震的時候受的傷,還是有人對你下手了?”
陳柏的問題密得像機關槍一樣。
“我沒事,就是不想回去。”
“哈?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想回去?”
陳柏猶疑道:“你身邊是不是有人在,是不是有人不讓你回來?”
“不是,你别瞎想,誰困得住我?”
司疆無語,說着說着,很快找到了以前的語氣。
“地震的時候我正好被别人救了,就順便去了人家家裡,說實話,地震真把我吓到了,我想了很多,覺得以前的生活,挺沒意思的,司家也是。你知道我煩那兩個老家夥,以前找不到機會,現在正好,可以自己清靜一段時間。我現在好得很,你不用管。”
“我不信。”
陳柏很固執。
“除非你和我視頻。眼見為實。”
司疆一愣,求助地看向宗鹽。
宗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心思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司疆心裡很抗拒,他并不想視頻,更不想陳柏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的臉……
但是如果不接受視頻,陳柏肯定不會相信他。
所以他隻能接受。
“好了,滿意了吧?”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小樹樹,你怎麼跟女的一樣磨叽,還要視頻。”
屏幕裡,司疆的神态和以前沒什麼差别,還是那麼欠揍。
但是陳柏還是注意到了他的臉:“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就是地震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啊,留個疤就留吧,反正大老爺們一個。”
“你現在在哪啊,我想來找你。”
陳柏還是不放心。
“找我幹嘛啊,又不是什麼小情侶,你黏黏膩膩的,别搞得我惡心。我現在準備出國玩一玩,看能不能搞幾個洋妞,你别打擾我好事啊,别把我的事告訴司家。”
司疆輕佻地勾起嘴角,一副向往豔遇的模樣。
陳柏立刻氣笑了,罵了他兩句。
“你他媽的,真是重色輕友,我擔心你擔心了這麼久!你就想着去把妹!”
“行了,沒事了吧?沒事挂了啊。”
“行,不打擾你好事。不過記得保持聯系啊,别再搞消失這一套了。”
“玩夠了就早點回來,不然真要把你登記成死亡人口了。”
“知道了,退下吧小樹子。”
“滾蛋。”
司疆把視頻挂斷,臉上的輕浮迅速褪去。
他重新挂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觀察宗鹽的反應。
“主人,我表現得還可以吧?”
“嗯。”
宗鹽把他的手機收了回來。
“那我們繼續吃飯?”
“嗯。”
司疆這才松了口氣,坐在她旁邊,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自從兩人發生關系,他就擺脫了小桌子,成功上位,能和宗鹽坐在一張桌子上進食了。
“主人,你嘗下這個,我剛學的新菜,怎麼樣?”
“挺好的。”
寵物笑眯眯的,好像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但是宗鹽心裡卻完全沒有放松。
她知道,這件事情,絕無可能如此簡單就解決。
畢竟是她囚禁了司疆,地震的時候雖然很亂,但總會有人目睹她帶走他的場景。
包括司疆說的那些話,也是漏洞百出。
陳柏就算了,如果司家下場,針對性地調查,恐怕她也無法再遮掩事實。
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