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活力滿滿,但是白袤也是一個習慣賴床的人,宗鹽和他相處一年,早已了解他的作息。
果然,本來還想着捂頭的白袤立刻開心地擡起頭,雙手接過紙袋,咧嘴看裡面的東西。
“謝謝學姐!你真好!”
意識一清醒,空空的腹部便開始有了存在感。
他從裡面掏出一個包子,塞入口中,還不忘朝宗鹽傻笑。
“汪嗚……”
past眼饞極了,跑到他腳下,用雙爪扒拉他的褲子。
白袤蹲下身,把剩下的包子往它面前一放:“想吃呀?”
小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張嘴就要去咬。
可是那個香噴噴的肉包子,卻一下就從眼前消失。
它茫然地仰頭,白袤狡黠地眨眼:“小胖子,你做夢呢!”
“别忘了,你最近在減肥!”
宗鹽眼神軟了下來,安靜地看着一人一狗吵架。
“好了,别在這裡吃,進來吧。”
她打開門,讓這對幼稚的家夥進自己家。”
“學姐,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白袤坐在餐桌上,好奇地問她。
他睡得晚,最近晚上都在肝種地手遊,好幾次迷迷糊糊聽到對面開門的聲音,看了眼時間,都午夜過後了。
宗鹽給past擦爪子上的泥土,聽到這個問題,竟然愣了一下。
“嗯,有故人求助。”
“故人?”
白袤疑惑。
沒想到學姐還有關系這麼好的故人,之前怎麼沒出現過。
“那學姐也要注意休息哦。”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起來有點累。”
“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随時可以找我,你知道的,我就在對面。”
“好。”
宗鹽點頭,走到他旁邊。
白袤朝她開朗一笑,張開手。
宗鹽垂眸,将他微微摟到了懷中。
這是一個溫馨的擁抱。
曾經宗鹽未曾感受過的親密接觸,也下意識排斥的動作。
但是在她了無生志的歲月中,她曾坐在高高的天台上,無趣地俯瞰腳下紛纭衆生。
白袤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把她拉了下來。
他很猶豫,又很堅定地抱住了宗鹽,用宗鹽從未聽到過的溫柔聲音,輕輕地勸慰她:
“學姐,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如果不想說,又實在不開心的話。”
“可以像這樣,抱一抱你信任的人。”
“這樣,心裡就會舒服很多。”
宗鹽當時在想。
如果她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父母生了姊妹兄弟,會是像白袤這樣的嗎?
“謝謝你,白袤。如果你是我的家人就好了。”
那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家人。
白袤搖頭。
“學姐,我才不要當你弟弟,我已經有喜歡欺負我的姐妹了。”
他見宗鹽不回答,又心軟了。
“不過學姐本來就比我大,我叫你姐姐,也可以哦。”
說罷,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姐姐!”
宗鹽聽懂了他的小心思,卻沒有拆穿。
隻是松開手,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你小子。”
白袤不想逼她,更不想讓她為難。
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他願意主動變質自己的傾慕之心。
不管怎麼樣,他會耐心地等待,直到學姐願意敞開心扉的那天。
與他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就完全沒有這樣的耐心和體貼想法。
那個人的腦子裡隻有得寸進尺,借竿上爬。
他都再一次委屈自己爬上她的床了。
那索取就變得理所應當。
所以宗鹽的手機響了。
她打開對話框。
司疆發來一個鍊接。
宗鹽點進去,是一部電影解說。
她發:?
司疆:喂,要不要看這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