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相信。”
司疆像是咬着舌肉,說。
“我就相信。”
神情灰暗。
他不想被抛棄,所以他沒有選擇。
大不了,以後他再看緊點,不要讓其他東西靠近。
“不。”
宗鹽拒絕了。
司疆還沒來得及表演一個“我都這樣了還不行嗎”的悲痛表情,就被扣住下颌,無法逃避地對上宗鹽的臉。
她皺着眉,一字一句:“我不需要無法信任我的寵物。”
司疆臉色白得像個死人。
“我也不會向寵物撒謊。”
司疆四肢無力,隻能感受到她的控制。
他呆呆地聽着。
“你要麼學會相信我,要麼就……”
司疆仿佛知道她下一句要接上什麼,急匆匆地:“我會的,我相信!”
随即帶着濃濃的鼻音:“不要說那句話好不好。”
宗鹽有些疑惑:“你覺得我要說什麼?”
“要麼就算了……?”
他小心翼翼地道。
啧。
宗鹽心中莫名的不爽快,她壓下身子,逼近惶惶的男人:“司疆,你怎麼有時候這麼蠢呢。”
表面上裝作自己很聽話,實則心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司疆想搖頭否認,動不了。
“我答應過的事,不會食言。”
宗鹽一生中能結的緣本就不多,更不用說與他人之間,定下的諾言契約,她更不可能不踐行到底。
寵物求他不要抛棄,讓她多點耐心,教教他。
她答應了。
而且她也從沒說過不要他。
總被懷疑的感覺,讓她心生不悅。
“我剛剛要說的是,你要麼學會相信我,要麼就學會開口問,不要動你的腦子了。”
宗鹽難得罵人。
可她實在覺得司疆有時候真的蠢得可愛。
又可憐。
之前欺負她的時候不是機靈得很嗎?現在當寵物後,智商也降到同步了嗎?
“我不喜歡解釋,不要讓我一句話說幾遍。”
“我隻艹過你。”
陳柏來探望的時候,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個病恹恹的司疆。
他熟悉的要死不活兄弟。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簡直比正常人還精神滿滿的家夥。
在那裡笑意盈盈地削着水果,像是不知道從哪吸足了陽氣。
一臉幸福的惡心模樣。
陳柏:“胃出血的人能吃水果?”
他麻木地問。
“嗯?”
司疆看他一眼,搖頭:“不能。”
“那你給我切的?”
難道是猜到他今天會來看他。
原來他們倆的兄弟情還健在嗎?
陳柏有些感動,就要伸手去接。
隻見司疆手一縮,眼一亮,朝着他身後喚道:“我削了蘋果,給。”
宗鹽擦過陳柏,坐到旁邊,接了過來:“謝謝。”
她拿着這個坑坑窪窪的蘋果,自然地放入口中。
陳柏:……
“你虐待病患啊?”
病人給看護削水果,什麼奇葩社會。
“你說什麼呢,這麼多水果,我又不能吃,那肯定就給主……宗鹽吃啊。”
司疆譴責地看他:“浪費可恥。”
“你可别裝了。”
陳柏翻了個白眼,掃了眼淡定的宗鹽,幸災樂禍道:“你進醫院的事,你爸媽已經知道了。”
隻要司家父母一查,估計就能查出宗鹽,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司疆臉色冷了下來,扯了濕巾,擦自己的手。
把手指間每一個沾了汁水的地方都擦拭到。
“知道了。”
宗鹽沒有說話。
他卻朝她露出一個笑臉:“不用管他們。”
沒人能妨礙回家的小狗享受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