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急一番亡羊補牢之下,入學摸底測試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至于對他來說更為重要的跳級考試,校長在看到他全科滿分的成績之後笑的合不攏嘴的告訴他,需要另約時間進行測試。
母親在和校長談過之後,最後把下一輪考試時間定在了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一。也好讓剛剛到這個學校的許舒鶴小朋友和同齡的小朋友一起玩一下,好再讓他自己決定跳不跳級。
許舒鶴:你說誰沒有同齡玩伴呢?你說誰呢?
大人之間的社交禮儀他不好插嘴,在一旁拉着母親的衣袖,鼓着一個包子臉,吃着小包裡母親給他準備的零食,一口一個小酥餅,吃的嘴裡掉渣。
徐校長臉上笑容不變,還和母親多客氣了幾句,誇了幾句許舒鶴,然後母親就帶着他出了校長室的門,臉立刻的沉了下來。
“舒鶴,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禮儀的?你面對大人就是這個态度?”沒有去管自己的兒子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步伐,一路走到了校門口,這才松開了抓着兒子手臂的手撐着臉質問道。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問題,下次不會再犯了。”許舒鶴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态度出了什麼問題,一時間也有些懊惱,看着母親的眼睛很認真的和她道歉。
“你不應該和我道歉,你應該和剛剛被你弄髒了,校長室地闆的徐校長道歉。”安尹琦難得對自己兒子是這麼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但是不論是在别人說話的時候當着他的面吃東西,還是大聲的拆開了包裝袋,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世家子女的身上。
“你還有沒有點樣子?”安尹琦皺着眉看着自己的兒子,開始思考要不要在後面給他補上幾個禮儀家教,兒子的智商不至于跳級考試不成功,那麼就代表哪怕是學期中也擁有着更多的自由時間,要不要再安排幾個興趣班?
“是,我錯了,我回去和校長叔叔道歉。”許舒鶴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身子卻老實的站的筆直,看着母親看他的眼神,總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硬着頭皮又喊了一聲。
“回去把那本禮儀課本抄兩遍給我,不要用你那潦草的寫法。”非正經的時候,許舒鶴寫字一向潦草,安尹琦偶爾會檢查他的作業,但也都被他撒嬌賣萌的混過去了,但這次看着安女士的表情,許舒鶴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回轉的餘地。
“…雖然這麼說,但确實是你有錯在先吧,對着長輩講話的時候,在下面吃東西什麼的确實很不禮貌,阿姨罰你抄寫課本也是正确的,不然你記憶也不會這麼深刻。”
面對通訊對面正在被罰抄寫的許舒鶴,謝钰和宋家燕卻難得站到一起給出了相同的觀點,都認為是許舒鶴有錯在先。
“雖然我承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大人也有過錯,但是這次,舒鶴你做的不對。”宋家燕難得露出一副正經的表情。
“我知道錯了,你們不是來陪我抄寫的嗎?怎麼還在這裡挖苦起我來了?”許舒鶴聞言撇了撇嘴,拉長了聲音,半真半假的吐槽到,右手上寫字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沒停,身闆坐的筆直,眼睛始終盯着自己寫下的一筆一劃。
“你小心一點,明明窗外的鳥叫也很好聽吧?聽我們說話,你分心寫錯字了怎麼辦?再抄寫一份嗎?”謝钰是真心實意的這樣認為。
“你試過?那個渣男罰過你抄家規?”許舒鶴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筆,開始回憶起自己查到的東西,在謝钰成績不太好的那幾年,他的字迹是變化的最大的。
“看來沒少罰過。”許舒鶴冷靜的評價到,有點後悔收集證據,讓謝姨把那個人渣送進了監獄,畢竟入獄了,總還有出獄的那一天,他們所用到的證據踩在了一個死線上,讓那個人無期徒刑卻又不至于死刑。
“謝家沒有家規,以前應該是有的,但好像被老爺子廢除了。”謝钰低聲說道,眼神有些暗淡和懷念:“那個家夥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了舊版的家規,讓我抄寫那些東西。”
“謝钰應該還抄寫過佛經。”宋家燕看着視頻對面同時驚訝的看過來的人,疑惑的問道:“舒鶴不寫了嗎?你應該還要抄很久吧?”
“這個我倒是有過猜測,不過家燕你是怎麼知道的?”許舒鶴見摸魚不成,于是又拿起了旁邊的筆,一邊一筆一劃的抄寫着,一邊問道。
“之前在小區散步的時候有見到過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往小區外面跑去,手裡拎着的紙掉了一頁是佛經,現在想來是謝钰你的字迹吧。”很闆正的毛筆字。
“硬筆書法和軟筆書法的差别确實挺大的。”許舒鶴寫完了一管墨水,把筆放到旁邊甩了甩手,用左手給自己右手放松了一下,一邊閑聊到。
“你還練過軟筆呀,回頭寫幾個字給我們看看呗。”謝钰不怎麼驚訝的說到。
“不同情我就算了,回頭給你們一人抄一遍往生咒,都得給我挂出來。”許舒鶴吸好了一管墨水,怨念的說道。
“畢竟除了在這邊和你胡謅也沒有什麼能幫你的了。”謝钰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幫你抄寫一部分禮儀課本,然後被你媽發現,再罰抄更多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