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三杯果汁碰到了一起,碰撞帶來的慣性讓杯中的液體上滑,讓人忍不住猜想是否會從中滑落出來。
烤的表面有些焦糊,散發着香氣的蘋果派放在桌面中間,雞湯還在鍋裡被小火炖煮,悄悄流露出清甜的味道,許舒鶴沒有被其他兩個人允許下廚,哪怕他的廚藝在三個人之中數一數二。
“你比我們還小兩歲呢,想什麼呢?”謝钰沒好氣的點了點小朋友的額頭,自顧自的往鍋中倒入椰子汁。
“你不會從我媽那裡聽說我做飯炸廚房了吧?”許舒鶴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兩個人行雲流水的進行手上的工作,就好像做個面包師傅不隻是謝钰的夢想。
“原來那次炸廚房的是你嗎?”宋家燕揉着手上多出來的面團,想着等一下要不要煎個雞蛋餅,然後就看到一隻小一點的手光明正大的伸過來,從面團上揪了一團。
“我沒炸。”許舒鶴不會承擔不屬于自己的罪名,一邊玩弄着手上還有一些粘手的面團,一邊随意的說道:“溫姨的兒子給她生了大孫子,養不過來,想讓溫姨回去幫忙。”
溫姨看兩個人也照顧的過來,也不舍得許家的工錢和工作,思慮再三之後拒絕了他,于是這個人就想了一個壞點子。
“之前小區徹夜的警笛聲,好像從哪家帶走了一個嫌疑人。”許舒鶴算是乖巧,但他也對于這個社會的一些規則極為通透,因此在發現溫姨兒子行蹤不正常的時候,就報了警,以故意傷害的罪名把他抓了進去。
“他之前有借高利貸,還做過一些别的事情,這件事他的妻子也不知道,帶着兒子回娘家了。”阿姨傷心了一會兒,還是留在了許家工作。
“是你會用的法子。”謝钰和宋家燕都沒有覺得這個處理方法有什麼不對,看着廚房裡東西都是他們今天帶過來的,正在思考要不要再點一個披薩,兩個已經處于發育初期的少年和餓狼沒什麼區别,這點東西肯定不夠吃。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一首悅耳的鋼琴曲。許舒鶴用沒拿面團的那隻手去拿料理台上的手機點開,懶懶的應了一聲。
“你好,這邊您點的外賣到了。”是許舒鶴忙到半途,拿手機出去的時候點的外賣。
“放在門口就行。”許舒鶴把面團放到料理台的一張餐巾紙上,洗了洗手,擦幹之後才去挂斷電話,拿着手機去門口拿披薩。
接二連三的又來了兩個外賣,等到黑色徹底黑下來,終于開飯的時候,桌子上除了蘋果派,披薩,還有燒烤和奶茶。謝钰盯着自己的湯,選擇把奶茶先塞進空蕩蕩的冰箱。
“好喝,甜甜的,不過你是不是沒有加鹽啊?”入口的雞湯之外給人帶來的感覺是淡淡回味的清甜,許舒鶴砸吧砸吧嘴,覺得有些淡了。
“确實。”謝钰端起自己那碗喝了一口,廚房去拿剛剛開封一個小口子的鹽,打算倒一點調味就算了。
看到他離開,許舒鶴給每個人都倒了小半碗,一邊吹着冒着熱氣的湯,想着等會兒碗裡的湯混着已經有些涼的湯溫度正好。
“你們讓讓,我靠!”不知道裝修團隊沒注意,還是這裡曾經有個門檻,一直在廚房忙碌的三個人完全不知道地面上為什麼會有半顆凸起的釘子,此時它就絆住了謝钰拿着小袋精裝鹽的腳步,順着慣性,謝钰撲帶了餐桌上,鹽從那個小口子撒了不少,落到了滿桌子的菜上。
宋家燕和許書赫連忙放下喝湯的碗過去扶起謝钰,去看他的下巴和撞到的地方有沒有事,至于那包鹽也被許書後順手從披薩上拿走,放到了包裝袋上。
“嘶,沒事,就是有點疼,做晚飯是沒法吃了。”看着一整桌花費了一個下午的美食,謝钰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事兒,等會兒再訂一份,為什麼這裡會有顆釘子?”許舒鶴看着那個完美融合在分段之中的釘子,眼神仿佛要放出刀來,蠢蠢欲動的想給裝修公司打電話投訴。
宋家燕拿腳輕輕踢了踢,對于這根鋼筋的硬度皺眉,最後從沙發上拿了兩個軟到鼓起來的抱枕扔在廚房和餐廳的分接處:“我打電話去和裝修公司溝通,你們先上樓去看看,舒鶴先訂一份飯。”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負責主持就行,許舒鶴沒有什麼異議的應了一聲,胡子似乎是撞到了膝蓋的謝钰去客廳進行處理。
一場好好的聚會就此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