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活該!
聽着後面亂成一團的聲音,似乎還有人一不小心踩到了狗的身上,被踩到的惡犬自然也不慣着人,反身就狠狠的咬了上去,一時間後面更加亂了,沒人再分得出神來追捕他。
這片混亂隻會是暫時的。
許舒鶴靈敏的聽覺告訴他還有别的人在往這個方向行進,他不可能跑過這些常年在山上行走的人,更何況之前他就看到了,他們走的路和他走的根本不一樣!
把口罩拉到領子裡面,視野終于清晰了起來,許舒鶴險之又險地轉身避過了一條從上頭垂下來,僞裝成樹藤的毒蛇,在他發出不甘的嘶嘶聲時遠離。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肉疼自己為了定制這雙鞋子花了多少錢?他隻能祈禱這雙鞋子能夠對得起購買它的昂貴價格,能夠讓他安然的走出這片充滿毒物的林子。
“啊——”踏着草葉滑行的痕迹在女孩面前飛速路過,顧不得平時紳士行為上前為女孩遞上一片手帕,許舒鶴轉身就朝着山上流水的方向跑去。
“當你極限求生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在軍校裡面學到的戰場知識會派上用場了。”導師的話仿佛早有預料,讓如今吃了個大虧的許舒鶴隻能暗自垂淚。
天殺的,誰知道會在這種情況下用出來呀。
不知是迷障,又或者這邊的傳承,這座林子裡面應該存在,不應該存在的毒物多的令人發指。
許舒鶴在跳進激流的時候還分心想了一下,沒有消過毒的水,會不會讓他回家之後有蟲子爬進體身體裡面?需不需要去醫院來一個深度體檢。
微弱的警笛聲音順着遙遠的風聲來到了他的耳邊,也讓迷失方向的許舒鶴找到了下山的方向,好像身體裡再次湧現出了一股氣力,讓他咬牙潛伏着向那個方向跑去。
他既然明白那個方向是下山的道路,那麼那些人自然更加清楚,一路上遇到的找尋他的人是越來越多,哪怕那場騷亂赢走了不少,也依舊碰到了五波巡邏的人,幸運的是其中沒有人帶狗。
之前在山上見到的惡犬總共有七頭,之前去到那邊的時候,除了在現場的四頭,還聽到了不遠處的狼犬叫聲,那麼剩下的兩頭又去了哪裡?
“嗷嗚嗚嗚,嗷!”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劃過大腦皮層,狼犬的叫聲讓他反射般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遠處,大約是他們認定的村門口石碑附近,帶着狗站在那裡看守的兩個壯漢眼神警惕的掃視着周圍,正是他所擔憂的情況。
警笛聲似乎又遠了一點,這樣許舒鶴不免有些焦急起來,下意識往前邁出一步,踩到草葉的同時,他就明白自己壞事兒了。
“就在這裡,大秦二秦,去,快抓住他。”被狼犬咬住會化為他一生的噩夢的,哪怕之後有了客服,那也并不是解決的辦法,許舒鶴更加希望自己從始至終都不要患上這種心理陰影。
腎上腺素帶來的力氣,讓他扒住了旁邊這棵光滑的樹,一直爬到了第二根粗杆的枝幹那裡,這才手腳發軟,喘着粗氣,看着下面不斷發出嚎叫,還在試圖扒着樹爬上來的狼狗,人類不愧是唯一進化到最後的智慧生物,兩個賬号商量了一會兒,發現沒有辦法把它弄下來,于是留下……一個人看守兩隻狼狗,讓他在上面無法下載另外一個人則去了山下向上面打電話——我靠,居然有别的基站的嗎?
現在的祈禱就是他們為非作歹,沒有到那個份上,比如,境内持槍。
直到這時候大腦逐漸冷卻下來,許舒鶴才注意到自己扒上來的這顆似乎是周圍最高的一棵樹,哪怕想方設法在下面做些别的舉動,想要上來抓他也好,逼他下去也罷,一時之間對他肯定也造不了威脅。
他報警了的,他報警了的,他報警了的!
許舒鶴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警笛的聲音若有若無的一直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下面的兩隻狗離開了,那個壯漢也不知所蹤,站在樹下露出安撫姿态的是兩名穿着警服的小姐姐。
得救了。
許舒鶴的大腦浮現出這個念頭,随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诶?诶!小朋友你醒醒,别暈過去啊!”
“報告,報告,這裡需要支援,有一個小朋友暈在樹上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