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你說的,他們是偷了别人的運氣來續自己的命,對你沒有影響吧?”謝钰停下寫作業的筆,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些擔憂。
“沒事,沒事,大不了天災四起,國家動蕩,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挂着一個天真的笑容,許舒鶴說出了恐怖的話。
“……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再說啦,現在是唯物主義新社會,哪還有什麼鬼怪轉運借命之術。”謝钰臉上的表情僵住,不太自然的轉頭看着自己已經寫完的這一頁作業,于是也就沒有看到許舒鶴笑的前俯後仰的樣子。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家燕,你看他。”
“喂!”病房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按照之前和上面說過的事情,許舒鶴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些人,在他住院的時間越來越長後逐漸消散,等到即将出院的時候再次見到那個把自己從樹上抱下來的女警時,她面容清合,已經對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毫無印象了。
這種程度對處在劇本狀态中,為了維護劇情高度緊張的天道來說,隻是一個不值得提起的小要求,所以哪怕許舒鶴幾乎天天都來到警察局詢問幾件案子的事情,接待他的總是不同的警察,之前來到這裡見過眼熟的人,也總是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打招呼。
真的,這種感覺,好惡心。
許舒鶴看着面前真摯熱情洋溢的笑容,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反胃感蔓延上來,于是緊抿着唇,沉默不語。
“你是難受了嗎?要不要喝杯水?”張刑警有些擔憂的看着這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沒等他說話便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許舒鶴抿了抿唇,雙手接過杯子,吹開杯子裡蔓延的熱氣,小心的喝了一口,溫熱的正好。
“沒事,張叔叔,你看我說的這些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沒有,能夠說出這些東西,小鶴你已經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張警官溫和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塞給他幾顆糖,收回手的時候還在有些感歎手中觸感的柔軟。
“話說小鶴你是不是該回去上課了?”
距離當初從人販子村莊逃出來的那一天已經過了三個月,在醫院的幫助藥物的輔助下,許舒鶴已經完全恢複了,今天是工作日,你來說這個年紀大小的孩子都應該待在學校裡,待在課堂上,跟着老師學習知識。
“我之前已經跟我爸說了,明天就可以回校上課了。”按照許願昌夫婦的要求,這次的事情讓他足夠在學校待上起碼一個月,剛好熬過期末考試放假。
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校園甜文的男女主之間相識誤會都過了兩三輪,班上的同學還記不記得那個隻考第一不考第二的學校風雲人物。
“葉祺軒,你這個大騙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一走進校門就好像進入了什麼被隔離開的片場,女主傷心尖叫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校園,讓背着書包站在校門口等待保安聯系教導主任的許舒鶴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看來那兩個孩子又鬧别扭了。”保安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對着那個聲音感歎到,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學生早戀談戀愛,老師不應該全校通報批評,叫家長嗎?”許舒鶴一邊接過保安遞過來一直保管在這裡的學生卡,随口說道。
“這是什麼話啊?這是?”保安放下手的動作一頓一臉驚奇的看着他,許舒鶴難得明白了他的腦回路。
“也就是說已經通報過,也叫過家長了?家長方面還同意了?”這部校園甜文對于戀愛方面的開放程度遠遠超出了許舒鶴的預計。
“也算是王家那對父母給女兒惹來的禍。”保安的眼中隐隐透露着不安和對處在風暴中心的王甜甜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