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藍色雨衣的小孩,還撐着一把同色系的雨傘,傘面上畫着這邊特有的神花,之前在酒店裡看到許舒鶴帶回來的雨傘的時候,他們曾圍着打開的傘面讨論過。
“你好,請問你們看到我的朋友了嗎?”少年懷裡還抱着一把青色一把粉色的傘,手上還撐着一把傘舉過頭頂,為了讓懷中的傘不掉下去,他微微有些用力,讓他的動作看上去有些笨拙。
他仰視着某個眼中滿是驚恐,仿佛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裡怪物的人,仿佛什麼也沒有,察覺一般,好脾氣的問道。
舒鶴啊……你上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學校啊,怎麼還連累學生啊?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他聽到了小孩踏着雨水向前走的聲音,以及大人驚恐的叫聲,再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醒了?”宋家燕穩定不變的聲音,讓謝钰原本提起的心重重的放下了,随即瞳孔聚焦,那藍色的天花闆讓謝钰有些發愣,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告訴他,這裡是醫院。
“先别坐起來,醫生說你還要再躺兩天。”謝钰沒有再次在坐起來那個動作上使力,而是扭過頭看到了坐在旁邊位置上認認真真削蘋果的宋家燕,張了張嘴,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沙子摩擦一樣難受。
“這是什麼情況?我們這是跑出來了?我最後好像看到舒鶴了。”
“你睡了三天,我兩天前最後的記憶是在街上有個穿藍色衣服的男子經過我們身邊,找我們問路,然後就是醒在病床上,舒鶴在和他那幫同學吵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宋家燕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似乎在糾結或者不确定。
“那看來我的藥抗比你好的多啊。”謝钰有些苦中作樂的意味,緩緩把自己醒來時看到的場景和宋家燕述說了一番:“我們應該是被卷進舒鶴在這所學校裡面惹出的事情了,不過好像他沒有從這個學校退學?”
人可以同時在兩所學校擁有檔案嗎?況且,學習怎麼辦?家裡那邊又是怎麼交代的?
“你們精神還挺好啊。”大概是吵完架了,在許舒鶴推開那扇隔音挺好的門之前,整個病房都非常安靜,也是因此,才讓人才意識到這房間究竟有多隔音。
“那不是呼救都沒人發現了嗎?”謝钰的想法歪了一下。
“你床頭那個紅色的是呼叫鈴,旁邊黃色的那個是應急按鈕,整個醫院都會響的。”許舒鶴一邊咬着蘋果,一邊冷靜的說道,順手把另一隻手上面提的果籃放到了床頭櫃上,看裡面那模樣,明顯他手上那隻也出自于這個果籃。
“我們這次旅行是不是就這麼結束了?等等,我們好像隻跟家裡請到了後一天!”這邊的小玩意兒非常多,帶給了謝钰不少作品上的靈感,真讓他就這麼離開,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舍。
“你都不擔心擔心你的傷了嗎?”許舒鶴原本還在盤算着,要怎麼和他們解釋這件事情,這會兒也有些無語的說道。
“怕什麼?你連我的果籃都偷吃了,我身上要能有後遺症,你得向我家謝死罪。”謝钰滿不在乎的說道,眼巴巴的看着宋家燕在削幹淨蘋果之後一口咬了下去,咀嚼了兩下,對上他的視線,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倒也沒有這麼誇張,”許舒鶴難得對自己邀請自己的朋友來參加這次旅行有些懊惱,對于冰熙悅和老師約定了什麼,這個計劃又是針對了什麼完全不知情,哪怕不知情,他依舊在家庭以及個人方面上為兩個人争取到了一些利益,也算是愧疚之下,退步作出的補償。
“如果事先聲明這次計劃我完全不知情,你們肯定也不信。”許舒鶴哼哼唧唧的說道,在兩個人開口之前把話接了下去:“謝钰醒的太早了,雖然是第一個把你搬出去了,但是你還是受了寒,
我跟你們家裡多請了幾天假,你明天”許舒赫走進床尾,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改口道:“今天下午能下床,學長會帶你們回學院,進行為期兩天的防身術教導,
家族利益方面,雲巅在市面上的企業會和宋家和謝家開展一系列的合作,算是争取到了一個投标的機會,但是如果品質不達标的話,我們這邊也是不會接受的。”
“這麼一看,我這次受傷好像還得了不少好處。”謝俞原本還想開口問些什麼,但是在許舒鶴這一通操作下來,他也隻能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要是還想問我學籍的問題的話,我隻能說這是兩份不同的檔案。”許舒鶴見兩個人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才再次挂上一張嬉皮笑臉的模樣,挂在了宋家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