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那邊專門培養搬上來,用來坐鎮的古樹。”許舒鶴細細盯着樹的形狀,猜測着它的年輪,聲音裡透露着可惜。
“現在還活着,但等結束之後就說不準了。”
許舒鶴手上的三張房卡是三個連着的号碼,2号房卻因為剛好在拐角處,與其他房間内部結構大有不同。
“1702号歸我了,這邊多個陽台。”很神奇的格局,和其他房間不能打開的落地窗不一樣,2号房間外面連着一個平台,有一個木藤編織的秋千,還有獨一份的下午茶座椅。
環視房間一周,行李還沒有被搬進來,三間房間就靜默的在那裡,等待着他們的主人,沒等其他兩個人反應,許舒鶴幹脆利落的将2号的房卡抽了出來,插在了門邊的插卡上。
原本昏暗的房間一瞬間在各種光線的照射下變得輝煌通明,所有的燈都是打開着的,閃的站在房間門口的兩個人下意識眯起了雙眼。
“這個亮度有點過分了吧,現在才下午1:30!”進門的玄關處挂着一個河馬開口的藍色時鐘,和周圍典雅的裝飾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現在是下午3點了,準确的說是房間裡的時間是下午1:30。”許舒鶴打開藍色的手機,又熄屏,點開了腕表,注視着上面顯示的時間,如是說道。
“房間内外的時間還能不一樣嗎?”那房間與房間之間的時間是不是也會不一樣?
“嘩啦啦——”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舒鶴走到了窗邊,打開了一整個落地窗,白色的窗簾被窗外進來的海風吹起,和其中特殊材質的夾層摩擦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直到這時,兩個人才注意到陽台上面還挂着一個無動于衷的粉色風鈴。
“清醒過來了?”許舒鶴一直在注意着兩個好友的狀态,看見兩個人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行李箱丢到了沙發上,拉着兩個人分别去了1号和3号房間。
“感覺怎麼樣?”
“明明和2号房間看起來差别不大,為什麼會這麼悶?”謝钰煩躁的想抓自己的領帶,一轉頭就看到宋家燕把已經脫下來的西服外套放到了沙發背上。
“隻是看起來差不多,這應該不是1701。”許舒鶴拉開了這邊墨綠色的窗簾,看着落地窗外伸展出來一小節的平台,一寸一寸的掃過去,最後落在最邊上,那毫不起眼的墨綠色鈴铛:“或者說2号房間不是1702。”
沒有妄下結論,而是再一次來到了3号房間,這次在謝俞那有些發綠的臉色下,他們打開了這個房間粉紅色的落地窗簾,同樣在角落處發現了那串粉紅色的鈴铛。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謝钰不愧是出身藝術學家,隻一眼,整個人的臉色又臭了起來。
“2号房間作為最特殊的一個房間,落地窗簾三夾層,天鵝絨,紗質,細麻布。”說到這裡,謝钰摩梭着自己碰觸過窗簾的指尖,眼神飄忽的,找不到落點。
“1号房間和3号房間都隻有兩層,除了外面的那層天鵝絨,另一層的布料也不一樣,但1号房間和2号房間一樣,都是細麻布,3号房間和2号房間一樣是紗質。”
共同點是有的,不同點同樣是有的,但2号房間是最為特殊的房間是正确的。謝钰的語氣不自覺的在加快。
“不一樣的還有時間。”許舒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邊到了謝钰背後,給被他話裡驚吓到的謝钰拍背,讓他緩過氣來,宋家燕則遞過來一杯從廚房裡弄來的溫水。
時間是從一開始就注意到的疑點,但到了後來他們将注意力轉到了更加明顯的窗簾上,反而忽略了這一點。
“1号房間是12:30,3号房間是下午5:30,從窗外的天色可以看出,3号房間那個時候已經在海上航行有一段時間了,甚至床上也有了些許淩亂的痕迹,2号房間,我剛剛回去了一次,窗簾變成了兩層藍色,細麻布紗質沒有天鵝絨,有了三層白鈴铛,時間變成了下午3點。”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着順序,但所有的一切又無比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