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空亂流?”
“不是,是次元裂縫。”這對于謝兩人這個階段來說,算是一個很新奇的詞彙。
次元裂縫比起因為時間和空間錯亂導緻的。類似于洗衣機裡的水分,到處甩幹,更像是因為粗暴的摩擦導緻兩個相斥的物件在某一刻産生了相吸的效果。
“也就是說不管我們往上還是往下,在次元裂縫沒有消失幹淨之前,我們隻會前往高緯度或者低緯度。”無法返航的失蹤是碰上次元裂縫最常見的死法。
憑借雲巅學院的學員證,這批還算見過世面的旅客,很快鎮靜了下來,聽從許舒鶴的指揮調度,在支援到來之前,惴惴不安的活着。
次元裂縫裡面的另外一種危險,便是思想。
人在微鏡又或者空白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哪怕再三強調不要去思考,依舊會有。心理狀态脆弱的人胡思亂想,随之而出的敵人也會将其視為第一除要目标。
“家燕!”在下一波敵人到來的時候,身後已經積累了一批傷亡的許舒鶴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好友,确實看見了謝钰一臉焦急的支撐起已經失去意識的宋家燕的身體。
“我們沒事,”在三個人當中,體能最弱的謝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回應着推理當中許舒鶴看過來的方向,在高強度的戰鬥壓力下,眼前一片空白,唯一的感官隻有肩上壓下來的重量。
“你好好指揮。”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從星際飛船上面收集下來的物資還算充足,本就為期一個月的星際環形,讓星船内有足夠多的物資,以至于所有人跳過了針鋒相對的階段,能夠一緻對外。
但另外一種物資逐漸告急。
“指揮官,止痛藥沒有了。”負責後勤醫療的幾名人員率先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隻是止痛藥,連最簡單最基礎的繃帶也所剩無幾。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從小金嬌玉貴的養着,能夠撐下來這幾天的戰鬥也已經到了極限,雲滇那邊的回複消息依舊沒有收到,死亡的陰霾逐漸逼近,原本緊張的氛圍更加沉重了下來。
少有的幾個受過規範訓練,擁有作戰能力的人,這幾天跟着許舒鶴作戰在一線,很多人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不用再過一天,隻要到今天晚上,本來就脆弱的平衡一定會被打破。
“家燕!”在船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向傍晚靠近,昏迷了一天有餘的宋家燕睜開了雙眼,他歪頭向旁邊看去,同樣因為戰鬥脫離昏迷的謝钰躺在一旁的病床上。
至于最後究竟什麼時候才得到了救援,究竟有幾人獲救,許舒鶴又做了怎麼樣的選擇,在任務報告單的最後被幾句話含糊了過去。
隻知道自這次任務之後,少見的兩位未知世界公民銷檔,帶着當地聯合國榮耀勳章銷毀在火焰當中。
許舒鶴學員在學院裡獨來獨往,推脫老師的提議,毅然選擇了成為單人任務者。
“……小時候啊,還經常看到你們三個圍在一起玩,打打鬧鬧的,還有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怎麼這會兒就經常待在家裡?也不去外面皮了,就喜歡上看書。”
“媽,你說的,是許家的繼承人許舒鶴?”
“對呀,怎麼了?你們之間又鬧什麼脾氣了?”
“我和他,原來認識嗎?”
“……不記得也挺好的,有時間找家燕一起出去聊聊,整天在家裡都要悶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