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遊戲打得異常順暢,一路上都沒碰到過棘手的敵人,在謝遠霖的貼身保護下,易甯不但可以大搖大擺地在海島暢遊,還能體驗虐敵人的快樂。
有人當保镖就是輕松啊,劉寫易心想。
他平常苟分時雖然不專注于技術和操作,但卻很費腦,每把遊戲都要認真挑選苟分點,還要看圈,要是有粉絲護航還好,如果沒有粉絲,按照他的苟分不帶物資的規矩,就隻能靠嘴和運氣吃雞了。
有時候撞車的粉絲還不聽指揮,不是暴露位置就是誤傷自己人,所以當苟分主播也并不輕松。
此時他們正開車趕往下一個苟分點,劉寫易閉了麥,将平闆放在支架上,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餅幹,一邊悠閑地吃餅幹一邊看電腦裡直播間的彈幕。
彈幕:【甯甯在吃啥,咔嚓咔嚓的】
劉寫易又喝了一口牛奶:“在吃餅幹呢,播久了有點餓。”
【别吃那麼多零食,小心長胖】
“胖點不好嗎,有的人瘦得腿跟杆一樣,穿着緊身褲走大街上感覺風一刮就能被吹倒,而且瘦瘦的看着也沒有安全感,我還是喜歡那種壯一點有肉一點的。”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重點】
【什麼我沒聽錯吧,主播你喜歡壯的?】
【這麼說主播你很胖咯?】
【太瘦确實不好看】
【主播有沒有三百斤】
劉寫易掃了一眼彈幕,隻回自己想回的:“謝謝喜喜的禮物,感謝喜喜。别瞎傳謠哈,我三百一半不到,一百二左右吧。”
【那挺瘦的,多補補吧。】
【原來甯甯這麼瘦呀,别太拼,掙錢了就吃好點。】
劉寫易心想這不是拼不拼的問題,主要是他胃不好,吃飯總是沒胃口,直播也晝夜颠倒的,導緻他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直播時隻能拿餅幹充充饑。
“老闆别跑那麼快,危險危險。”劉寫易剛回過神就看見小憂霖下車往房區奔去,連忙拿起平闆追了上來,“小心點老闆,還是讓我走前面吧,萬一有老六還能幫你擋子彈。”
謝遠霖飛速打字:有人你躲好。
樓上傳來兩聲腳步,又戛然而止,地圖上雖然沒有顯示圖标,但是帶了耳機的謝遠霖卻能聽得清清楚楚,至少有兩個人。
易甯也聽見了,悄咪咪撤出房區外,找個不顯眼的草堆趴下,随後低聲說:“我躲好了,可以上了老闆。”
剛才還說要幫他擋子彈,結果現在藏得比誰都快,謝遠霖無奈一笑,“這遊戲真是讓你玩明白了。”
不過謝遠霖敢肯定樓上的人不怎麼會玩,應該也是來苟分的,不然他們早就先發制人出手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
作為一名資深玩家,謝遠霖能夠巧妙地在各種房區裡卡視野。
這是一個二層房,差不多走到樓梯的中間段時便能看見二樓的畫面,而二樓的人若是不靠近樓梯便看不到自己。
謝遠霖通過卡視野,看見樓上有兩個人,一個蹲在房間裡拿槍探頭,另一個手拿AK趴在牆角邊。
兩人瞄着前方一動不動,将樓梯架得死死的。
這一刻,一切都靜止了,緊張感也油然而生,在他攻打上去之前不斷地提升、散發,讓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隔着屏幕,謝遠霖都能猜到對面已經汗流浃背了,但是這麼僵持着也不是辦法,于是他快速地往牆角的方向扔了一顆雷,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見狀,走火開了幾槍,然後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往房間跑去,避開了這個雷。
謝遠霖又掐了一顆雷,不過他這次并沒有扔出去,而是操控人物立即退到了屋外,在它還剩兩秒就爆炸時往二樓房間的窗戶扔進去。
“嘣!”謝遠霖在雷爆炸時輕輕地跟着哼了一聲。
“牛哇,一雷雙殺!”易甯剛才閉麥謝禮物回彈幕去了,但是看見他這一操作後彈幕念一半直接開麥強誇,“這難道就是雷神嗎?老闆太厲害了,我決定了,以後就封你為苟分大将軍。”
小憂霖:低調低調。
舔完包後,他們躲進了房區的一個小廁所裡,對着門口整齊地趴着。
彈幕此時聊得熱火朝天:
【男粉這麼牛的嗎?】
【這哪裡是帶老闆,是老闆帶你吧】
【帶着最萌的青蛙頭,打着最牛逼的操作】
剛進直播間的粉絲則滿是疑惑:【這青蛙頭是誰?不是說不帶隊友嗎?】
【主播,怎麼才能跟你一起玩?】
“怎麼才能跟我一起玩,這不簡單嗎,撞到車就能跟我一起玩了。”易甯閉麥回答,然後又開麥對小憂霖說:“老闆殺了幾個呀?怎麼不是淘汰王。”
他看了看淘汰人數,十一個,也不少了,但是拿不到淘汰王說明這把可能有小高手,如果實力還在他之上,那這把的雞就難吃了。
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會盡他所能帶易甯吃雞,畢竟這是他們久别重逢後一起組隊的第一把遊戲。
小憂霖:11個
“哇,這麼多,老闆真厲害,這人頭比我一個月殺的加起來都多,不過老闆還是要謹慎一點,淘汰王還活着呢。”
不過易甯這一口一個老闆的,聽得他屬實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