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謝遠霖問,把劉寫易摟到身旁。北伽也想貼過開,但被謝遠霖一腳撂開了,隻能找個地方爬着。
“我家人肯定不會同意……隻能一直瞞着。”劉寫易低着頭說。
“沒事的,我們隻管過好自己的,不用管他們同不同意,”謝遠霖緊緊擁着劉寫易,語氣堅定,“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把你松開了。”
六年的日夜所念,多少次分分離離,謝遠霖早就把劉寫易放在了内心的最深處。
他深知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也深知自己有多愛劉寫易,一個捧在手心裡都怕融化掉的人,又怎麼舍得讓他獨自面對風雨。
“嗯。”劉寫易埋在他脖間,聲音悶悶的。
“别想太多,有我在呢。”謝遠霖說着,在劉寫易唇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對了,之前聽到你說讓小安幫忙查黑粉,怎麼樣,有結果了嗎?”劉寫易問。
謝遠霖聲音有些冷:“隻查到了帶頭傳謠的幾個人,但是還沒确定造謠的是哪個,估計都是一些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打算先起訴吓吓他們,震懾一下其他人好了。如果還有人不依不饒的話,那我就隻能用法律維權了。”
劉寫易點點頭:“吓吓他們也好,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單純喜歡跟風而已,但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你要是不給他們施下壓,他們隻會覺得自己隻是随口一說,什麼責任都不用負。”
謝遠霖感慨:“是啊,但又有多少人能面對這些流言蜚語,不受影響呢。”
“不在其身,不知其痛,”劉寫易說,“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謝遠霖說:“反正我臉皮厚,他們怼我我就怼回去。”
劉寫易說:“我會默默地把他們拉黑,然後踢出直播間。”
北伽站起來,跟着嗚嗚了幾句。
“北伽你也聽懂了嗎?”劉寫易伸手攬着它的前肢。
北伽繼續嗚嗚着,看起來有點急切,不知道在說什麼。
“它應該是想尿尿了,你現在有事嗎,沒事的話一起下去溜一下它吧。”
“那走吧。”劉寫易牽過狗繩,跟謝遠霖一起出門了。
夕陽西下,天際出現了一抹金黃色的的雲霞。
劉寫易牽着在小道上小狗迎着風奔跑,陽光散落在他身上,白淨的衣服被染成了淡黃色。
謝遠霖剛溜了一遍北伽,此時坐在長椅上歇息,目光所至都是劉寫易。
劉寫易揚着嘴角,稀碎的頭發夾着汗水粘在額頭上,眼睛清澈又明亮,仿佛含着一層光。
他牽着北伽來回跑了幾圈,不得不說二哈的精力是真的旺盛,兩個人輪流溜了它好幾遍,依舊精神滿滿,真不愧是西伯利亞雪橇犬。
平時謝遠霖都是自己溜它,當作鍛煉身體。如今身邊多了一人,才發覺原來遛狗也能這麼幸福。
沒過多久,北伽終于累了,大口喘着氣慢悠悠地往謝遠霖這邊走。劉寫易牽着它走在後面,擦了擦額頭的汗,整個人看起來快要虛脫了。
還是得練。
謝遠霖心想。
“累了吧,回去給你做飯,”謝遠霖接過狗繩,牽起劉寫易的手,“晚飯想吃什麼?”
天色漸漸變暗,小道旁的太陽能路燈亮了起來。
劉寫易想了想,“嗯——想吃辣椒炒肉、紅燒茄子、手撕包菜、白菜雞蛋湯、酸辣土豆絲、西蘭花、油豆腐、綠豆芽、四季豆……”
謝遠霖問:“那麼多,我們兩個吃得完嗎?”
劉寫易思索片刻,回答:“吃不完給北伽。”
“那北伽也吃不完呢?”
“那就給糯米。”
“糯米也吃不完呢?”
“那怎麼辦呢?”劉寫易扭頭看着他問。
“那就每天都給你做,想吃什麼做什麼,一周不重樣都行。”
“好!”劉寫易笑着點頭。
兩人一狗走在小道上,路燈像往常一樣,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織在地面上。
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緊緊地牽着彼此的手,也握住了對方的心,再也不分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