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易弦昨天對姜雪昀體重的關懷,食堂的體重秤給出了答案。
從120掉了114斤,體重大跳水。
易弦難以置信,差點在一旁陰暗扭曲爬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如此規律的作息,如此清淡的飲食,還有每天巨大的運動量,我感覺我從來沒有這麼健康過,我進節目組前每天半夜都能點出一頭牛。”
他私底下就是奶茶燒烤都來的啊。
還不忌口,體重都能保持在120斤,易弦感覺天都塌了。
靳斯言在一旁安慰,“其實你這種體質也挺好的,如果養豬廠養到你絕對穩賺不賠啊。”
易弦被氣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靳斯言你現在罵人可真高級啊,沒點歹毒的智商還真聽不懂。”
“都吃吧吃吧,多吃點好!”
孟鈞拿菜的時候,問姜雪昀,“你不然多吃兩個雞蛋,補充蛋白質?”
姜雪昀搖頭,他雞蛋撐死吃一個,不然總感覺有股嘴裡有蛋白腥腥的味道。
新一周的食堂菜品煥然一新,早上就新增加了鹹豆漿,鹹甜豆腐腦,還有各種包子油條、生煎鍋貼等。
姜雪昀辣評:“終于有食堂的樣子了,不然跟個草料店似的,一進來自動化身牛馬。”
他拿的餐盤上堆滿了小碗,最上層還橫了根油條。
給姜雪昀打鹹豆漿的阿姨慈祥和藹,“小年輕就要多吃點,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易弦又輕輕地崩潰了一下,他敢說這句話擱其他任何一個練習生身上,他們能高興地蹦起來。
靳斯言坐到姜雪昀的斜對角,溢于言表的嫌棄,“你怎麼吃這種豆漿?”
鹹甜豆漿和豆腐腦,一直有很大的争議。
鹹豆漿就是豆漿裡面放撕碎的紫菜,蝦皮,油條段還有榨菜蔥花,再倒些醬油和香醋,最後淋上點香油。
在北方人看來,這是特别怪異的一種搭配。
姜雪昀用勺子把醬油和豆漿攪合均勻,再把炸得脆脆的豆漿往裡面一蘸,浸滿了湯汁。
咬一口油條,再喝一勺鹹豆漿,“還挺好吃的啊,我之前被一個朋友安利的,說是S是的特色吃法。”
孟鈞愣了一會兒,他之前在不知道姜雪昀是來S市參加選秀的時候,有跟他推薦過S市的鹹漿很好吃。
鹹漿是很普通的S市早餐,但他從小吃到大。
沒想到姜雪昀還記得。
“嗯,配生煎也好吃。”孟鈞說。
“孟哥一個S市土著都說好吃,我嘗一口。”易弦伸出試探的勺子從姜雪昀的碗裡挖了一口。
細細品味過後,眉頭緊鎖,味道太過難以言喻了。
“味道有這麼奇怪嗎?”姜雪昀被易弦複雜的面部表情逗笑了。
“我還是老老實實喝甜豆漿,甜豆漿永遠的神。”
早上課程隻有兩節,一節一個半小時,中間有二十分鐘休息時間。
白天沒有導師團的課程,大多數人第一節還是選擇了聲樂課,不用太大的體力消耗。
姜雪昀從聲樂教室後門的玻璃窗朝裡看,“這人也太多了吧,分配給每個人五分鐘不到。”
孟鈞沒跟着湊過去,隻說:“rap人少,隻有四五個。”
易弦說:“算了我去舞蹈課好了。”
靳斯言思索片刻,也跟着一起了。
舞蹈課同一時段開了兩個教室,一個是基礎課程,還有一個是進階課程。
易弦和靳斯言去的是進階班,更着重框架、發力點的标準,還有表現力等。
男團的核心還是唱跳,如果能創作和ace肯定是錦上添花,但人的精力還是有限的,兩個星期内什麼都學,很難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還不如專攻一兩樣。
到了八點半開課時間,rap教室一共才十人。
隔壁舞蹈教室的地闆已經踩得轟天響,聲樂教室都在開嗓了,他們的老師還遲遲不出現,他們隻能站着幹等。
此刻如果加上後期,就是一隻烏鴉飛過,留下一連串省略号。
對于任課老師,練習生們都會小範圍地扒一下,像舞蹈老師是國内知名舞蹈工作室的編舞老師,和許多明星都有合作過。聲樂老師是音樂學院的教授,學生裡出過不少實力派歌手,非常有聲望。
隻有這個rap課的老師,既不是有名氣的rapper,也不是什麼音樂制作人,名字在各大音樂app搜不出一個作品。
總不能是節目組胡亂請了個人吧。
當有幾位練習生幾乎繃不住面部表情的時候,老師才匆匆推門進來。
“不好意思哈,今天路上堵車了,騎共享小毛驢來的,結果沒戴頭盔被交警罰了。”
老師大概三十歲,留着很不羁的中長發,呆毛不服管教地四處亂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