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繡走到一個無名碑前,蹲下來拿出籃子内的紙錢香燭和貢品,點燃香燭插到墓碑前的土堆裡。
“既然祭拜的是你師父,可為何墓碑上沒刻有死者名字?”
“因為我也不知道死者名字。”
“不是你的師父嗎?怎麼會不知道名字呢?”
宋錦繡為他那口猶如審問犯人的語氣感到一絲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分開一張紙錢放入火中,看着熊熊燃燒的紙錢,語氣充滿遺憾。
“我也想知道他名字,但還沒來得及問,他人就在我眼前咽氣了,隻給我留下一本厚厚的仵作驗屍筆記。”
“哦?莫非另有隐情?”
宋錦繡似乎就在等他這一句話,沖他綻開神秘莫測的微笑,開始回憶起塵封三年的往事。
“在三年前的一個昏天地暗雷雨交加的下午,送完前來哀悼的親朋好友,我獨自一人跪在爹娘的靈堂前守着,背後的大門緊閉,忽然聽見有個老人在外頭痛苦低吟,我帶着疑惑和警惕走去開門,看見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倒在院子外,我擔心淋雨着涼,冒着雨跑過去将人扶進屋裡,讓老人家坐在椅子上休息,遞給老人家一杯熱茶,他喝完茶後深舒一口氣,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但他忽然稱自身命數已盡。”
“想在臨終前報答我的施水之恩,決定收我為關門弟子,我剛遭遇雙親離世的悲痛,但突然出現個師父讓我感到欣喜,可拜師的話還沒說出口,他顫抖的老手從濕透的懷中掏出一本仵作驗屍筆記,我似懂非懂的接過濕得緊貼一起掀不開書皮的筆記,目光好奇的端詳起來,當再次擡起頭想問師父名字時,發現他老人家已經雙目閉上,嘴角微揚着欣慰笑意,我想師父他是幸福的仙逝的吧。”
“宋娘子,有句話或許有些失禮,但我還是要說,我覺得你這段經曆像在編故事哄人,充滿着詭異又離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