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繡從十六歲便開始查案,到至今已有三年查案經驗,當即就敏銳的察覺到她在心虛,一個人不可能如此抗拒被看見傷口,除非當事人想隐瞞着什麼。
琢磨着準備做下一步舉動。
鄭弱水柔弱的微歎一口氣,面露無奈之色:“宋娘子對我的傷口如此好奇,那我便滿足你的願望。”說着,她放下蒲團扇,緩緩的掀開自己的衣袖,肌膚上是一片血肉模糊,已經看不見之前的完好無損,宋錦繡看見這片傷口,不由得皺下眉頭,對她多了幾分心疼。
“宋娘子瞧清楚了吧?我傷口可怖惡心,擔心你見到傷口會感到不适,所以才不想給你看見。”
宋錦繡心中感到愧疚,低聲道:“抱歉鄭娘子,是我冒昧了。”
“怪我沒有說清楚惹宋娘子懷疑,不過也怪不得你們,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隻是突然聽聞自家弟弟犯了罪,心情實在高興不起來,态度差了點,但你們官府中人也是秉公辦案,為的是給百姓查明真兇,行的是正義之舉,我也希望你們早日查出真兇。”
“可你弟弟已經認罪,人是他所殺,物證俱在,證詞無疑,你此番話是不認為人是你弟殺的嗎?”
鄭弱水愣了愣,眼眶蓄滿委屈淚水,面色真摯誠懇,堅定語氣字字維護道:“我弟弟生性良善,一身正氣,連隻雞都不敢殺,絕無可能做出殺人性命之事。”
“我們也不相信兇犯是你弟弟,此次前來也是想為你弟搜查線索洗脫清白,如果你有什麼覺得可疑的地方,可以告訴我們。”
“可疑……”鄭弱水喃喃低語,眼神迷茫,似乎在回憶,忽然想起一事未做,略帶絲歉意道:“你們都搜到什麼了嗎,沒有搜到就請從我家離開,今日還有事要忙,不招呼諸位了。”
鄭弱水拿起籃子挎在沒有受傷的胳膊上,邁步就要走出門,看模樣是要去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臉上帶有幾分急切。
宋錦繡掃見她藍子裡的東西,心生疑慮,随口一問:“鄭娘子帶着水果和紙錢香燭,這是要去祭拜嗎?可今天不是清明節啊。”
鄭弱水表情流露出哀痛難過,說話的嗓音變得哽咽艱澀:“今天是我爹的頭七,我想帶些他生前愛吃的蘋果進山裡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