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繡越發不理解,還多了幾分好奇。
“既然是兩情相悅,又是極好的人家,為何還要逃婚呢?”
“我的志向不在于嫁人相夫教子,其實,我心中在為沒能救醫治他老人家的病而耿耿于懷,歸咎我的醫術不精上,一直苦心鑽研,隻能對不起他了。”
宋錦繡聽到此話,不由得感慨。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不必為此自責,他老人家一定不願看見你這般。”
“到了這個年紀,我想開了,領悟到人們常提的生老病死,他在世之時,苦心傳授我醫術,我想用學到的醫術遊曆四方,每到一個地方就行醫治病,讓天下飽受病痛的患者恢複健□□機勃勃,如此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栽培。”
“倘若他老人家知道你有如此志向,一定會為你驕傲。”
這時,蘇衡路過此地,将兩位的悄悄話聽進耳朵裡,身形頓了下。
擡步走到二人跟前,淡淡說道:“白醫師,偵破此案你确實有功,又救治一名危在旦夕的傷者,今晚會在酒樓設宴,你也一同去如何?”
宋錦繡和白蔹意識到二人的話被男人聽見了,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輕笑一下。
在白蔹猶豫不決之時,姚縣令和貴縣丞在這時一同到來,恰好聽見二人的一席話,貴縣丞自愧蘇縣尉千裡遙遙來到乾封縣上任的當天,恰好逢家中妻子誕下一子,以至于無法前來拜訪招待,今天便做個順水人情,主動的邀請幾人去酒樓設宴祝賀此案偵破之喜以及對蘇縣尉以表歉意,白蔹見此情形,越加不好拒絕,無奈輕笑點頭應下。
可下一刻,她人毫無預兆的突然昏迷倒下。
宋錦繡手疾眼快的把人扶住,腦袋這才沒有摔到硬邦邦的地上。
在場所有人都被突發情況弄得手忙腳亂,畢竟人命關天,蘇衡冷靜的差阿傑去鎮人上喊來了郎中,郎中仔細的診斷一番,給出疲倦沉睡身體無礙的結論。
這時,有一名衙役匆匆趕來向蘇衡禀報府衙外面有一名男子找他,蘇衡聞言心感疑惑,他剛來此地,沒有其餘認識的男性友人,莫非從長安來的親戚好友。
沒有過多遲疑,前去府衙外面查看來者何人。
宋錦繡看見蘇衡腳步匆匆的走出去,清澈的雙眸閃爍着好奇,跟在他身後走,哪知蘇衡突然停下來,宋錦繡一頭撞入他的後背,疼得她揉起額頭。
“怎麼那麼不小心。”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毛絨腦袋,擡手想摸她,但又放了下來。
宋錦繡掃一眼他懸空的手,疑惑不解的說道:“你要去哪?”
“跟我來,你一會就知道。”
府衙門口停靠着一輛昂貴的馬車,車的旁邊站着一名身姿挺拔衣着華貴的男子,男子儀表堂堂,氣度高貴文雅,當看見蘇衡和宋錦繡二人出現後,恭敬的走上去。
“打攪二人,實在冒昧,我是白蔹的未婚夫楚生輝,探查出她在此地,想勞煩二位多加照拂。”
宋錦繡眼神狐疑的上下掃視眼前的男子,警惕的試探道:“你是她的未婚夫?莫非是特地來将她帶回去成婚?倘若如此,我必定阻止。”
楚生輝苦澀一笑,神色充滿無奈。
“誤會了,我今日來趟,不打算與她見面,因為我了解她的性子,一旦見了我,必定會逃跑,還請二位不要告訴她我來過此地尋她。”
宋錦繡這下才稍稍放下心來,眼光對男人增添幾分欣賞。
“她如今昏迷不醒,你一點不擔心嗎?不進去瞧一眼?”
“二位有所不知,這是她從小到大的老毛病,沒多久便會自己蘇醒,拜托二位了。”
宋錦繡臉色凝重的沉思,天底下竟有如此古怪的病,白醫師真當是名可憐女子,不知道蘇衡對此是何看法,把他拉到一邊,二人說起了悄悄話,一邊低聲商議此事方案,一邊偷偷觀察相貌堂堂的楚生輝,一同揣測這名男子為人品性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