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武驚恐萬分的捉住白蔹的胳膊,忙裡慌張的阻止她瘋狂的舉動。
“我知道你太過擔心宋娘子和蘇兄的安危而感到焦慮難安,但請你放下手中可愛的兔兔,不要拿着匕首對着它,它是無辜的!”
白蔹表情高深莫測,認真的思考重要的事:“時間不晚,正是此刻!隻要用我手上這把刀解刨這隻兔子,探索出生命的奧秘,解開世界的起源,到時候河水會逆流,進而把井底的二人給蹦出來!”
兔子似乎被白蔹吓到了,嘤咛一聲暈厥過去。
李浩武心疼哭了,捧着兔兔小小的軀體,“我可愛的兔子!你快醒醒,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才會挽救你,不能眼睜睜看着脆弱的生命在我眼前失去溫度。”李浩武悲傷的說着,将兔子的嘴巴和他的嘴巴對齊,就要……但後腦勺被白蔹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腦子昏昏沉沉一頭栽了下去。
“你這個變/态!”
“我不想在外面等了,我要親自下井查看情況。”阿傑心急如焚的等不下去了,下定決心的說完這話,跨上井邊抓着繩就往下滑落。
井外的三人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的順着繩滑落井底。
在四人在井口消失後,有一個臉色病氣蒼白但目光憂心忡忡的女人,艱難的邁着孱弱的步伐,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從樹後走了出來,雪白的繡帕移開起皮的嘴唇,攤開後是染了一片刺目鮮紅。
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由于有之前的經驗,宋錦繡和蘇衡懷揣警惕的走了進去,手中的火折子突然詭異的熄滅,重新拿出新的火折子,燃起的光芒将整個墓穴照亮。
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人為之一震,幾歲大的稚嫩孩童,不論男男女女赤身裸體,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身上的肌膚遍布刀痕,他們雙目緊閉分不清是死是活,旁邊是堆積如山的白骨,新鮮挂着血淋淋的肉絲,與舊的白骨混和在一起,散發腐爛腥臭的惡味,桌面瓶瓶罐罐裝滿不明物體,讓陳守珍愛的煉丹爐在燃燒熊熊烈火無聲的維持着運作。
宋錦繡一臉沉重的走到孩子身邊,挨個的伸手探鼻息,發現全部都還有氣,說明沒有死還活着,不由得松一口氣。
看來陳守還沒來得及拿這些孩子做試驗。
“他們都還有氣,我們把他們帶出去吧。”
蘇衡一聽孩子還活着,原本沉重的心情退散,很快又察覺到另一個問題,這麼多孩子兩人救不過來,目光掃視周圍,發現有一個小推車。
“按你說的辦,我們用小推車把孩子搬運出去,這樣效率更快,避免陳守忽然回來。”
宋錦繡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蘇衡的身材。
“如果陳守忽然回來,你的身體剛經曆溺水,感覺有點危險,我們還是盡快行動吧。”
蘇衡發覺宋錦繡把自己當孱弱病人了,内心頗為無奈,一本正經的告訴她他的身強力壯,對付陳守不在話下。
宋錦繡相信了他,心中無顧慮,目光掃過那口棺材,眸光閃了閃,她有辦法引誘陳守主動現身了。
大步走到棺材前,蘇衡看見她的舉動,明白她的意圖,助她一臂之力,一塊合力要将棺材撬開。
忽然,一把鋒利的斧頭沖蘇衡和宋錦繡二人飛過去,蘇衡餘光敏銳發覺危機,胳膊摟住宋錦繡腰身閃到一邊,完美避開那要命的斧頭。
陳守看見斧頭沒命中二人,滿臉的不高興。
“住手!年輕人真是不懂事,棺材可不能随便打開,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眼下被你們發現我的研究基地,那麼别想活着出去了,乖乖留下來給我煉藥吧。”
蘇衡眸光變得異常冰冷,甚至一改常态的罵起髒話。
“煉你個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這罪惡滔天的垃圾!”
“不識擡舉的人啊,你們給我煉藥我還覺得浪費精力,青年煉的藥幹澀效果差勁,老年煉的藥惡臭苦澀,還是小娃娃清香甘甜更得我心,我娘子吃了都誇美味。”
陳守用風輕雲淡的語氣講述慘無人道變态惡毒的行徑,蘇衡實在聽不下去,隻感覺一陣作嘔,拔刀沖他狂劈。
陳守拔出腰部兩把斧頭,擋住劈過來的刀,有技巧的揮動雙斧頭回擊蘇衡,力量慷锵有力。
蘇衡沒有找到破解的招數,被他水點般掉落的蠻力擊得隻能防禦,無法展開對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