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絲受之父母,尋常人不可能剪短頭發,究竟是出于什麼原因剃光了頭發。
宋錦繡驗完屍體後,走到一片空地上透氣,苦惱的搖了搖頭。
蘇衡時時刻刻都在默默關注着宋錦繡的一言一行,這成了他本能的習慣,在見到她情緒低落後,走到她的身邊,關懷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難題嗎?”
“屍體腐爛的程度嚴重,我無法從表皮判斷出死者生前是否經受過毆打折磨。”宋錦繡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挫敗和沮喪。
“你已經盡力了,我仔細思考過,死者生前被活生生割喉,以兇犯的殘暴本性,側面可以說明死者肯定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男人的安慰讓宋錦繡内心感到絲溫暖,心情沒那麼糟糕了,沖他微微一笑。
“你給出的分析角度很有道理,兇手殘暴可惡,我們一定要給出公正合理的判決。”
死者父母聞訊趕來痛哭流涕,家中唯一的愛子遭人殘殺,氣氛十分悲涼與沉重,在衙役的幫助下,将屍體領回家辦喪事。
官府人員也在往回走,準備離開這片森林,宋錦繡和蘇衡并肩走路,她走着走着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突然停住腳步,蘇衡步行幾步,發覺宋錦繡沒跟上來,回過頭一看,發現宋錦繡扭頭不知在盯着什麼看。
“有東西落下了嗎?”
“我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暗中盯着我們。”這是宋錦繡腦子裡突然閃過的念頭。
蘇衡眼神擔憂的望着她,發覺她的精神狀态緊繃壓力過大,“剛才衙役們搜查了一遍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和東西,如果你在意的話我讓他們再搜一遍讓你安心。”
宋錦繡想了想,道:“不用麻煩,可能是我多慮了,天色即将暗下,還是讓他們回家吃飯吧。”
“嗯。”蘇衡嘴上淡然應聲,但還是有所懷疑的回了下頭,幽深的目光朝陰沉幽暗的密林瞟一眼,然後和宋錦繡一起離開了這裡。
在二人離開後不久,有一道身影從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走了出來,頭戴黑布帽的男子眼神陰森幽冷,擡手摘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腦袋,下一刻似乎看見了可怕的東西,突然神色驚恐萬分,跌跌撞撞的跑了。
翌日清晨,威武響亮的擊鼓聲沖破縣衙的寂靜,一名男子奮力揮動着鼓槌指名要見蘇衡,稱有關于案子的事要禀報。
蘇衡眼眸睡眼惺忪,上一刻還在美夢中,下一刻就被這鼓聲驚醒,臉色帶着絲耐煩,嗓音也透露着懶散。
“擊鼓之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還有,把你擊鼓的訴求全部說出來。”
“我叫賈軒,上縣書院的學生,與我母親相依為命。”
宋錦繡緊緊的盯着男子看,不錯過他的神色,突然發覺蘇衡那邊安靜無聲,轉頭将視線投去,看見蘇衡手扶着下巴撐在桌面昏昏欲睡,這一點也不像平日兢兢業業的蘇縣尉。
她很擔憂他的精神狀态,出于關懷的立即走過去,伸手輕輕推一推他的肩膀,給他遞去一杯茶。
“蘇縣尉,快醒醒,喝杯茶水省省神。”
蘇衡慢悠悠的掀起眼皮,幽怨的眼神瞥她一眼,沒有說話,悶聲喝茶。
宋錦繡壓低嗓音:“蘇縣尉,你昨晚做什麼了?今日精神不濟。”
蘇衡身軀蓦然一僵,臉色閃過絲不自在的紅。
這一切都歸功于她,最近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裡,每回都穿着紅肚兜身段勾人的躺在他的床上,面色嬌豔欲滴眼神含羞帶怯的看着他安靜的等待他,妩媚動人的向呆怔的他勾起手指頭,笑容像隻妖豔的妖精一樣引誘他,他哪裡把持得住,激動的将人拉入懷裡溫香軟玉在懷準備快活一番,不曾想就被擊鼓聲吵醒,所有美好的夢境一朝擊碎,将他拉回殘酷的現實。
蘇衡忍不住多看了宋錦繡一眼,眼神透露着侵占與隐晦,片刻間轉瞬即逝,面色冷酷威嚴。
宋錦繡看不懂他在想什麼,一臉的茫然。
“上縣書院的賈軒是吧,你擊鼓要狀告誰?”
“狀告死者宋德與死者廖家輝。”
此話一出,周圍響起一片嘩然,他們隻聽說過狀告活人,從未聽說過狀告死人的,這不免感到新奇。
蘇衡眉頭一蹙,神色凝重,隐隐感到真相不簡單。
“為何狀告死者,把事情起因詳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