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軒頓時愣住,一臉的詫異,“沒錯,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在暗中窺視跟蹤你們查案,我為的是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查出真兇,可為什麼不捉我?”
“不隻你一個疑犯,我們忙着其他事,暫時還查不到你那,今日/本打算去你家裡捉你問話,沒想到你不請自來,倒也省事。”
“哼,你們還真是自負,就不怕我悄悄逃跑嗎?”
她感覺和蘇衡不論去到哪裡,總有雙眼睛在暗地裡盯着他們,排除了瘋掉的盛東源和死亡的孫唐,那麼剩下的隻有和案件有關的賈軒了,非常簡單就能推測出來。
至于他的證詞,她與蘇縣尉私底下分析推測過他們的恩怨情仇,大概内容相差不大,隻是沒有他知道的詳細,他的證詞像一場久逢旱雨的及時雨,對案子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目前隻知道孫唐是被宋德廖家輝盛東源三人合夥謀殺,依然不知道誰是殺害宋德廖家輝的兇手,總不能是孫唐的鬼魂從地裡爬出來報仇吧。
阿傑忙裡偷閑背着縣令偷偷跑到縣尉這邊看宋錦繡,此時正在和宋雲不做正經事,在一間房子外頭行為舉止鬼鬼祟祟,從宋錦繡和蘇衡二人神神秘秘的進一間屋子裡獨處,興緻勃勃的将耳朵貼緊門,偷偷摸摸的竊聽裡邊的動靜,目光相視,宋雲愣頭愣腦眼神茫然,而阿傑卻滿臉愁容心事重重。
白蔹興高采烈的捧着新研制的藥水,不經意的經過院子,看見阿傑和宋雲在鬼鬼祟祟的偷聽人家的話,眼神靈機一動,蹑手蹑腳的繞到二人身後,趁機不備拍打二人肩膀。
二人動作一緻的一個激靈顫抖,回過頭幽怨的看着白蔹。
白蔹雙臂抱胸,正氣的臉龐掃視二人。
“你二人這是在偷聽嗎?恐怕不太好吧。”
阿傑說道:“噓,我們什麼也沒聽到,隻是瞧見宋娘子和蘇縣尉二人待在屋子裡半個時辰了還未出來,不知道在做什麼,我二人是出于好奇和擔心才把守在屋外。”
宋雲呆呆的歪下頭,稚嫩的嗓音說道:“小傑哥哥說了,我們是防止不知情的人誤闖進去才守在外面,以免被人打攪宋姐姐和蘇叔叔的好事。”
阿傑:“……”他到底給她輸入了多少奇怪的東西。
好事?
“哦……我明白了。”白蔹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意味深長的拖腔帶調。
原來他二人是那種關系,真是深藏不露,難怪氣氛看着古怪,年輕男女血氣方剛,懂也不必點破,就算……青天白日也沒什麼,她與未婚夫雖婚未成,但早已瞞着父母私定終身了,私底下什麼纏/綿悱/恻,不分晝夜,男女主那點事,她最清楚最理解。
猶豫了一會,忍不住跟着二人一塊趴在那偷聽。
一門之隔,外面的人浮想聯翩,裡面的人渾然不知自己成了白日宣/淫的年輕男女,依然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分析案子。
宋錦繡給白紙上的火柴人畫了個紅圈。
“賈軒給我們提供了有用的線索,幫助我們理清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可以這樣推測,孫唐被宋德和廖家輝合計誘騙到荒無人煙的林子裡,再對孤立無援的孫唐進行虐待折磨,然後劃破脖子緻其死亡,再逼迫一邊冷眼旁觀的盛東源挖坑埋葬孫唐的屍體,如此一來就無人知曉孫唐的去向,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失蹤了。”
蘇衡深思的點了點頭,眸光裡閃爍着智慧。
“嗯,極有可能,宋德和廖家輝聯合巫師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由于殺了人,被鬼魂騷擾,惶惶不可終日,日漸恐懼之下,高價秘請巫師招魂。”
宋錦繡婆娑下巴繼續分析,眼神充滿冷靜與睿智。
“盛東源和孫唐以及賈軒還有一個共同點,曾經遭受過宋德和廖家輝的虐待羞辱,頭上的長發被強行剃光。”
“還有另一件事,盛東源曾經說看見了孫唐的鬼魂上門索命,但我不認為是鬼魂報複,我猜測他的發瘋興許是兇手假冒鬼魂有意騷擾盛東源,希望他受到懲罰,盛東源的發瘋正是他的目的。”
蘇衡聽完宋錦繡的分析,沉默的推敲兇手這麼做的動機,忽然想起一個人,逐漸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