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達斯特執事不解釋解釋?”林希故意指指周圍,把問題抛給達斯特。
提到他蘭斯洛特·珀西就一肚子火,噔噔幾步上去揪住達斯特衣領怒道:“這血祭壇怎麼回事?剛才又為什麼阻止我們抓住達蒙?今天不說清楚你别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林希瞪大眼睛。達斯特身上的傷是他們打的?
面對蘭斯洛特的威脅,達斯特隻是眼珠動了動,表情漠然:“他是威廉。”
林希忍不住内心扶額:死腦筋。
想不到達斯特還是個十頭牛拉不回來的犟種。
蘭斯洛特左手揪着衣領扯了他一個踉跄,右手指着達蒙,兩眼幾乎冒出火來:“你是瞎了還是瘋了?這麼多年威廉就算是靈魂體也早被他吸食殆盡了,留一具殼子有什麼用!”
犟種不為所動:“他的肉身是我的。”
“你——!達蒙是公會重犯!”蘭斯洛特恨鐵不成鋼地控訴,“縱然他用的是威廉的身子,但你包庇他隻會讓他借這個殼子犯下更多血案!這難道就是威廉想看到的嗎?”
從林希的角度能看到達斯特冷峻的臉部線條,蘭斯洛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眉宇間明顯充斥着掙紮和痛苦,嘴唇緊抿,仿佛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達蒙笑得比剛才更加猖狂,瘋癫的表情讓林希懷疑下一秒他都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蘭斯洛特·艾倫執事,你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火爆,但剛才你可錯怪了達斯特執事。這副身子這麼多年受他鮮血供養,他這麼說可一點不過分。”達蒙伸出手指晃了晃。然後又是一串标志性的反派大笑。
林希差點有種錯覺自己還是在滄瀾宗耀武揚威的時候。
笑夠了,達蒙突然揮手将身周一大片人頭骨削成碎片,摞到天花闆的頭骨鋪天蓋地砸下來。達斯特使出權杖幻化成鎖鍊追過去,卻被達蒙打了回來:“你怎麼不看看我是誰。”
達斯特臉色一變,迅速揮出一道紅光,奧利弗幾人同樣揮出三道顔色各異的光,依然沒能困住達斯特半分,好像一瞬間他便強大了許多。
“還要多謝這位先生把我帶到這裡,不然我都不知道這麼多年被困在這裡的原因。”
血祭壇發出紅光,但很快黯淡下去。
禁制被破了。
達蒙深綠的眼珠周圍出現血色光圈,林希揮出兩道白魔法光卻是徒勞,這地方陰氣殺孽實在太重,白色很快消弭。“再見了各位。”達蒙挑釁地說,化作一縷血煙消失在陣法中。
奧利弗、蘭斯洛特臉色極為難看,諾亞也沒好到哪去,看向達斯特的眼神中透露着無奈。
“之所以連教會以前抽的鞭痕都難以愈合是你把自己的血喂給了達蒙??”奧利弗着實冷靜不下來,露出一副“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一個高階血族上百年的鮮血供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達斯特·加西亞?”
林希站在離奧利弗不到三步的地方,感覺他已經快氣得七竅生煙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威廉當年在索羅城外為了救你而喪命??”
原來當年在索羅城外遭遇達蒙的不是威廉·加西亞,而是達斯特。
難怪銀毛這麼執着地想救回威廉公爵。不過想想也是,達蒙惡名在外,威廉公爵對自己的血裔保護得上心些也不奇怪。
林希:“你這麼肯定威廉公爵沒死?”
達斯特對這個擅自破了禁制、闖入古堡的小子好感度為0,但為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是吐出兩個字:“羁絆。”
羁絆沒有消失,說明威廉魂靈不滅。
諾亞:“這麼多年把威廉藏在這兒,看來你也沒找到讓達蒙離開威廉身體的方法。”
現在達斯特做出什麼駭人的行為他們都不會奇怪了。
“這個血祭壇——”他頓了頓,正準備問出口。
被達斯特打斷:“威廉告訴我,如果不封印,達蒙會借由他的身體禍害人間,那時他還沒有這麼……我隻是幫他找來了封印所需的材料。”
林希:“找來的材料是死屍,黑魔法。”
達斯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