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也同林希一樣戰戰兢兢,但很快他們發現巨鳄的确沒什麼動靜,有的閑着吐泥泡泡,有的困得打哈欠,還有的甩着尾巴左右擺。林希揮翅比了個手勢,“跟着我。”
三小隻從一隻鳄魚後背換到另一隻,再換到另另一隻。一隻又一隻,過程中幾人發現毒沼中有好幾具未曾完全腐爛的屍體,但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樣子了,隻依稀能辨認出是三男一女,想來是哪個宗門的倒黴蛋在外圍采藥或者是好奇誤入了這裡。就這樣,在所有毒沼巨鳄的眼皮子底下,三人大搖大擺地通過了數十裡的沼澤。
落地之後距離化形時間還有不到一刻鐘,齊天行甩了甩爪子上的淤泥,沖林希點了兩下翅膀,豎大拇指: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這麼容易就過了,真有你的林希)
林希:咕咕(過獎過獎)
柳師叔: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你怎麼知道這樣能順利通過)
林希:咕咕(看書)
齊天行: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看書?我記得你六年前失憶那回不是不認字了麼?)
林希:咕咕咕咕咕咕(早就好了,多虧師尊。)
柳師叔:咕咕咕咕咕咕(那就好,還有不适盡管來草木境看。)
林希:咕咕咕(多謝師叔。)
系統:這樣都能說小話。6。
林希:意會言傳,你個人機懂毛。
化形時間一過,幾人便馬不停蹄繼續趕路,大概過了十餘裡,前方竟閃現出幾個人影,身着白衣,高冠束發,頗有修士之風。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見同行,齊天行忙道:“道友留步!”
幾人停下回望,其中為首一人微微蹙眉,似乎對他的出聲驚擾很不滿。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藤蔓森林,不知為何,這森林總給林希一種暗處有眼睛盯着的感覺,瘆得慌。他緩步上前:“不知幾位道友姓甚名誰,哪方門派?”
男子玉面朱唇,長得十分标志,另有兩個随從模樣。的人
“在下姓陳,陳行塵,炎陽閣座下弟子。”
“這兩位是我的師弟。”
随行二人抱手作揖。齊天行:“滄瀾宗,齊天行。這位是我師弟柳月白,這位是我師侄林希。”
“見過二位道友。”陳行塵作一揖,“滄瀾宗大名鼎鼎,陳某欽佩已久。”
林希同柳月白回禮:“過獎。”
這裡的修仙界除了師門,無論大小地位尊卑出門一律稱呼道友。當然,如果你知道尊号和名字,能準确叫出口的話,也可以。
“不知三位公子幾時到的九幽玄谷?來此處有何要事?”
陳行塵:“不瞞諸位,閣主修煉到了關鍵時刻,急需一味珍稀丹藥幫助突破,而其中材料之一便是九幽玄谷中的幽陰毒蓮。”
齊天行皺眉:“幽陰毒蓮生于玄谷的幽潭之中,與九轉靈根草是伴生關系,據我所知你們閣主也不過元嬰中期,你身為弟子元嬰都不到來這裡做什麼。”
陳行塵:“師尊有命,不敢不從。幾位道友也來尋仙草?”
齊天行:“宗中有弟子受了傷,我等來尋找九轉靈根草為其治傷,與閣下同路。”
林希:“炎陽閣從何處得到的九幽玄谷地圖?”
陳行塵一時語塞。有些為難地看着較為年長的兩人。
齊天行“咦”了一聲,道:“諸家寶藏圖都是不傳之秘,想必炎陽閣也是費盡心思才得到,還是不要……”
林希攔住他準備伸出拍陳行塵的手,語氣斬釘截鐵:“回答。”
“這……正如這位道友所說,各宗門都有各宗門得到藏寶圖和法器的門道。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林希。”柳月白語氣稍重。
“師叔,你可曾聽說南蠻傳過來的一種蝰蛇名喚似人姬,此蛇觀察力極強,且極為心細,寥寥幾句便能模仿人的語氣動作、說話神态,還能穿上人皮,充當活人。”林希每說一句齊師叔臉就要白三分,他最怕蛇這種東西了。
“而拆穿它們的唯一方法就是問。他剛才所說的身份名字、來此緣由均是能從幾人來此對話中得知的信息。”
“而我問的,是記憶裡的東西。”
此話一出,另外二人不由得微微後退,拉開了同陳行塵的距離。
陳行塵露出受傷的表情:“我同幾位道友逢于此處,你們竟将我當作妖魔?”
柳月白:“你是炎陽閣座下誰人弟子?師承何處?”
炎陽閣統共隻有六位閣主,除了他沒聽說過的赤焰閣赤焰仙和火鳳閣的焰心道人,其他閣主的大弟子他都知道。
十之八九,他便是師承這兩處。
若他不答或答了别的閣主名字……
“赤焰閣,師承我師尊赤焰仙座下。”
林希與柳師叔對視一眼,林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地圖是掌門師伯給的,至于來源不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