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茫然，又想起斯圖亞特從人類營地帶回的殘留着黑魔法的器物，大長老又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你……哎。”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看在你打退巨石陣巨人的份上。”大長老歎道，“怎麼處置斯圖亞特殿下你說吧。”

“一罪抵一罪，不罰。”

男人淡淡道。

大長老環視一圈：“這個結果，可有異議？”

沒人出聲。

大長老深深看了東方奴隸一眼，擡起手，周圍被破壞的營帳樹木很快修複，然後轉身走了。跟他走的還有部分鷹派長老。

“我想離開。”

他們走了之後，林希說。

斯圖亞特眼睛微眯：“為什麼？”

這奴隸的血味道不錯，人長得也可以，留在身邊還算有用處且養眼，之前是擔心他會投靠人類，但現在他不會這麼輕易放他走。

“我不想摻和進人類、血族，還有什麼精靈的戰争裡了。”林希伸出手，掌心向上：“說好我給你喝血，你給我諾亞方舟的制作圖紙。”

斯圖亞特面上笑意盈盈，眼底卻鋪陳冷漠，血光閃過，一卷羊皮卷出現在手心，“制作諾亞方舟的每一件材料都是稀世珍寶，憑你的人類之軀，隻怕還沒找齊材料就化為枯骨了。”

“如果你留下，我可以幫你找。”

林希權衡了下，問：“條件呢？”

“跟我來。”

威廉、康納、帕特爾、艾登，以及沒有走的伊森·羅素和梅森·伊頓不約而同地跟倆人走。

卻被一道血光攔下，男人不悅回頭，眉毛皺得跟身後所有人欠他一億升血似的。

伊森·羅素笑笑：“殿下的奴隸我們也想見識見識。”

梅森：“不要代表我。”

威廉好奇道：“殿下要他做什麼？”

康納：“要是我能聽到你的心聲就好了。”

艾登瞪圓眼睛：“不會想吃獨食吧？”

斯圖亞特挑眉：“什麼叫吃獨食？本來他就是我的。”

帕特爾道：“殿下還是收了他的劍吧，萬一再出事呢？”

“我有分寸。”

說完自顧自領着奴隸進了營帳設了結界。

“看都不讓看，肯定在做見不得人的事。”艾登嘟囔。

康納掃了他一眼，沒眼看。

艾登沒有忽略，“幹嘛？光天化日的，還不讓人說啦？”

“指不定在讓人家怎麼伺候呢。”

“這跟你沒什麼關系，艾登。”

康納給了他一個白眼，率先走了。

“哼，我也找奴隸玩去。”

“揚了一身土，沒一處幹淨地方。”威廉伸了個懶腰，“有人要去河邊洗洗麼？”

伊森：“用個魔法就好了。”

說着打了個響指，四散的白色魔法光落到剩下四人身上，很快衣服潔亮如新，皮膚也像被泉水蕩滌過一般。

威廉無奈笑道：“沒人想去河邊走走嗎？”

梅森：“懶。”

伊森：“哦，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小隊成員們，順便警告一下。”

威廉：“警告什麼？”

伊森：“讓他們離那個東方奴隸遠一點。他的劍太狠了。”

威廉：“……”

“帕特爾？”

灰藍色眼珠的男人表情頓了下，然後恭敬道：“大人，下午要訓練士兵，我去做一下準備工作。”

威廉擺手：“下午休息吧，剛才一役大家挺累的。正好你也偷個懶，怎麼樣？”

帕特爾一闆一眼道：“訓練不能荒廢。”

威廉以為他是怕被責怪，輕松道：“一下午而已，斯圖亞特殿下會理解的。”

帕特爾聽了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

“我去了大人。”

威廉：“……”

帕特爾始終這樣一副禮貌卻疏離的态度，威廉總覺得他缺少了一點人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好吧。”

“你們這些無聊的家夥。”

營帳裡，斯圖亞特大馬金刀坐到床鋪上，拍了拍大腿：“過來坐。”

林希挑眉：“幹什麼？”

斯圖亞特：“喝血啊。”

林希莫名其妙：“你以前也這樣？”

斯圖亞特搖頭，“不。威廉和你一樣，把血盛在杯子裡給我喝。”

“但現在我想喝新鮮的。不行？”

“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外面精靈騎着的長翅膀的馬是從哪來的？”

他記得在戰場上的時候就見過，血族有騎行蝙蝠，精靈有會飛的馬，不知道人類有沒有會飛的坐騎。

斯圖亞特：“那叫飛馬，是從小豢養起來的，怎麼，你想要？”

林希點頭：“如果有這種坐騎會方便很多，不知道多少錢。”

斯圖亞特：“飛馬沒得賣，不過我有兩匹。”

男人得意地看着他，“如果你乖乖聽話，圖紙和飛馬我一并奉上。”

林希：“你想我做什麼？”

斯圖亞特舔了舔嘴唇，手中幻化出一套衣服：“你穿上試試。”

事情的起因是他偷偷化成人去人類領地的女巫店鋪。即便人類趕盡殺絕，但女巫要生存就不得不依附于人類領地的灰色地帶，遊走于法律邊緣販賣違法商品。

女巫的客人有不少都是達官貴族，他們想要的除了榮華富貴，還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