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笑:“大家給他一分面子叫他主帥,别忘了,是他自己卸任,現在整個軍營由長老會統籌,他算犄角旮旯的哪顆蔥?”
“殿下,是這樣嗎?”
男人心中一驚,猛地回頭,空無一人。
“呵呵……”
嘲諷的笑聲傳來,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男人心中不由羞惱,捏緊他下巴:“以為我不敢動你?這裡有的是看不出皮肉傷痕的刑罰——”
林希挪開他鉗制的手:“我和這些士兵血濺當場麻煩的是你,如果你放了他們,我可以跟你做一筆交易。”
男人挑眉,“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林希:“你不想讓我好過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我殺了純種,二我是斯圖亞特的奴隸。”
男人眯起眼睛:“我可沒有因為你是斯圖亞特的奴隸而為難你。”
“是嗎?”林希用一旁的刑具劃破手掌,滴滴答答的血流下來,“想嘗嘗嗎?純種不惜搭上命也想嘗一嘗的、血族主帥的奴隸的血。”
“不僅可以折磨我這個該死的奴隸,還是光明正大地羞辱斯圖亞特,怎麼樣?”
腥甜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就像散發着芬芳美味的病毒在場所有的血族幾乎都被這味道勾失了魂,鼻尖萦繞的味道仿佛要将人溺斃。
面對一種激發本能的、無法抗拒的吸引和誘惑,男人忍不住抖了個激靈,指甲扣進肉裡讓自己保持清醒。
“好啊……”男人幾步跨到他面前,拽起他手掌舔走即将滴下的血滴,鮮紅的顔色弄髒了臉頰和獠牙,他卻毫不在意:“從今天起每天孝敬我一杯血,一天沒給——”他指了指牢房門口的幾個幾乎被吓呆了的士兵:“他們就是下一批進戰俘營的人。”
林希用流着血的手掌扼住男人咽喉,目露兇光:“放了他們。”
男人嘴角微勾,擡手招了招血族士兵便将幾人押到梳洗刑具前,林希手下驟然捏緊,男人冷笑:“你沒資格跟我讨價還價。”
“我數到三,你考慮清楚。”
“三。”
士兵得了眼神命令,将其中一人松開繩子扒掉外衣。
男人沉默不語,目光卻并未膽怯。
與林希對視,林希隻覺被針紮了似的,隊長眼睛裡寫滿了“不要答應”,本該出現的厭惡、驚恐卻絲毫不見。
“二。”
隊長被押到了梳洗床邊,上身赤裸。
充斥着鐵鏽味和血腥味的刑床根根長釘鋒利無比,在自然光線的照耀下隐隐散發寒光,沒有人懷疑滾上一遍這釘子不會把人的心肝脾肺腎紮穿。
“一。”
隊長閉上了眼睛,任由血族士兵将他擡上梳洗床。
很快,一道緩而虛弱的聲音如同救世主響起:“住手。”
東方男人疼得呲牙咧嘴,為首的吸血鬼還伏在他的手掌處,吸得粉白色的肉都翻出來,抽空評價了句:“你果然跟傳說中一樣對人類心軟。”
舌頭不舍地鑽了鑽粉嫩的肉,男人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塊暗紅色綢巾細細給東方奴隸包好傷口,同時發話:“把他們帶出去。”
士兵微微一頓,男人眸子掃過去:“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士兵垂首,牽起捆着戰俘的鎖鍊。
幹飯哥不忍心看了看嘴唇發白、額頭布滿冷汗的東方人,林希察覺到他的目光,勉強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幹飯哥似乎想上前看看他卻被身旁的吸血鬼掃了一眼,動作頓時吓住。
“要不要給你們點時間叙叙舊?”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閣下還是不要這樣笑了。”林希裝作一副被吓到毛骨悚然的樣子:“我起雞皮疙瘩。”
男人嗤笑一聲,眼底的血光明滅忽閃,擡起他手掌,似乎十分滿意:
“今天的血就算喝過了。”
東方奴隸縮回手,一個眼神也吝啬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