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桃達成商議後,賽特斯列下了兩份字據,一份留在往生堂,一份打算送到北國銀行賬務部。
最高興的還得是胡桃,激動的抓着賽特斯的手告訴他以後在璃月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她,從現在起他就是往生堂的貴客了。
"不!稱您貴客還不足以表達我們往生堂對您的敬應該以胡桃我的個人名義起誓才行。″
話音剛落,胡桃叫住了往生堂内的幾位儀官,将賽特斯推到他們面前介紹道:
"以後這位就是你們堂主的朋友了,待他就得跟待我一樣,知道了嗎?″
儀官們面面相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往生堂是個大多數活人忌諱的地方,來這裡工作的都是些懂行的,又或是些想盡量避免和人接觸的社恐患者--作為後者,幾人一直奉着"老闆說什麼是什麼"的原則行事。
總之,老闆的心事少揣測,社牛的想法他們理解不來的。
随後鐘離帶着賽特斯到了書房,本來胡桃也想跟着,但被鐘離以"要事相談"留下茶壺遣出門外了。
"要事?″
胡桃一聽反而起了興緻。
"好吧好吧,我出去。″
直覺告訴胡桃這位至冬的貴客身份不一般--這人年紀輕輕這麼有錢,還和北國銀行關系密切,連鐘離待他都這麼小心翼翼的,這對話指定有點東西。
胡桃嘴上答應着,在兩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出了書房朝外走了幾步,随即踮着小碎步回到門前輕輕趴在門闆上打算偷聽。
殊不知元素視野下,她趴在門闆上人形輪廓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鐘離無奈歎了口氣。
-知道胡桃這孩子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主,于是在她出去的瞬間便悄悄動用元素力在門上施了層隔音屏障。
"不知今天的請仙典儀,小友感覺如何?"
鐘離拿出櫃子裡上好的玉瓷茶盞,親自為賽特斯倒上一杯沁香四溢的茶水,替他放手邊的桌面上。
"很震憾。″
賽特斯憑心感慨,腦中随記憶回放着玉京台上神龍現世的壯觀畫面。
"神明的力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即便是知道那個龍殼不是鐘離先生本人,也會被它的靈動程度吓一跳呢。"
"是嗎?"
鐘離薄唇輕喃,眉目生笑。
"若是能成為小友心中難忘的回憶,鐘某也會為之感到榮幸。″
兩人興緻上頭聊了很久,從說書到品茗又到璃月山水,從古延今無話不談。
對于賽特斯的問題,鐘離似乎有着無限的耐心,他也很高興一位年輕人對求知抱有着難得的強烈興趣,并且對待事物有着自己的見解和看法,不會盲目跟從,也不會固執已見否定他人的觀念。
--賽特斯真的很适合當一名學者。
鐘離意識到或許是因為賽特斯總是将家人放在第一位的緣故,所以在行事上失去了追求本真的權利,約束自己對外界的興趣,最終導緻自己看似沉默的性格。
他希望賽特斯能夠活得更自我一些,但事實上自己又何嘗不是另一個賽特斯?
璃月對他而言,又何嘗不像那難以割舍的家人,讓他用心深愛着驕傲着,卻又讓他感到孜孜疲憊。
鐘離眼底閃過一絲怅惘,轉瞬又恢複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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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打算在璃月呆上多久?鐘某可以向你推薦一些值得一去的地方。″
鐘離話音剛落,正欲回答的賽特斯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鳥雀啄咬木頭的聲音。
"抱歉,我去看一下。″
賽特斯起身去開窗,就見一隻通體雪白,體型巨大的鳥類正站在窗外伸着粗長的脖頸和他大眼對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