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
賽特斯愣了半秒,隻是點點頭并未阻攔,這件事畢竟是在酒莊發生的,作為酒莊主人的迪盧克有權見證這件事的處理過程。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大廳内,女仆們滿臉愁容,小聲探讨着該如何是好,注意到從樓上下來的兩人,仿佛看到了救星般,個個眸中難以抑制的欣喜,訓練有素的站成一排恭敬向人行禮。
"老爺。""老爺。"
迪盧克颔首給予回應,并告訴她們現在可以放心将大門打開了。
門外的愚人衆們見門開了,呼聲愈發高吭,為首的正是賽特斯到來之前蒙德愚人衆的組織管事,也是昨天那個接見他的小胡子男人。
見到賽特斯從屋内走出,男人清了清嗓子,示意愚人衆們安靜,随之調整面部表情,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迎上前,恭敬道:
"大人,您沒事就好…″
賽特斯眉心跳了跳,沉聲質問道: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一個愚人衆從小胡子男人身後站出來,賽特斯認出他是昨天執守酒店大門的年輕人。
--"昨晚您說去了酒館,我值班到半夜,發現您還沒回來,一時擔心就上報給了羅斯頓大人,大人擔心您,便讓人一早去酒館尋您,沒想到您不在那裡。″
"于是向昨晚巡邏的騎士打聽,才知道您被萊艮芬德家的這位帶走了。″
說完像是有些氣憤的瞪了眼賽特斯身旁的迪盧克,像是曾經有過什麼隔閡。
迪盧克眸子微眯。
他認得那個領頭的小胡子男人,那人曾經和他做過酒水生意,不僅氣焰嚣張,報價還不合理,後來兩人之間不歡而散,自此愚人衆與酒莊的往來不似從前,很少接到駐蒙德愚人衆的單了,似乎在刻意針對他一樣。
迪盧克覺得,這樣的領頭人在一個組織裡就如同害群之馬,以一僅私利仗着自己的權勢為所欲為,這讓愚人衆不僅和蒙德酒業的關系惡化,更是在蒙德城内聲名狠藉。
當然,因為立場不同,這些話隻能放在心裡。
"羅斯頓,是嗎…?”
"是的,大人。"
羅斯頓不是因為蠢或者擔心自己才做出這種事,能在蒙德這邊當這麼久領頭的,肯定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做些沒意義的事。
"…是想借我為理由,給酒莊施壓,是嗎?″
賽特斯一雙藍眸如深海般暗沉冰冷,失望的看着眼前這個利欲薰心的背叛者。
他昨天下午及時查了賬目,發現近一個月以來,愚人衆購置酒水的錢用的零零散散,根本不是貿易中的批量購買,更像是日常花銷,加起來也不到預期的貿易金額。
多出的錢不翼而飛,總不能是真的不見了,那就隻有被愚人衆内部消耗了。
--也難怪[富人]會注意到,自己收到的各國總賬目和貨總量不匹配,經過排查才鎖定是蒙德那邊的賬目出了問題。
[富人]家大業大,産業多的數不清,以為是供應出了點狀況便沒多想,誰知在羅斯頓這種耍小聰明的人眼裡便是"縱容″,便大膽了起來,以公謀私。
"不,大人,我怎麼敢呢?″
羅斯頓對上賽特斯的眼睛,隻覺脊背發涼,驚慌失措,一副受人冤枉的模樣為自己辯解。
"誰不知道迪盧克老爺座下酒莊的盛名,至冬與蒙德酒業又貿易菲淺,而且,我怎麼敢拿您…″
"夠了。″
賽特斯打斷了男人虛僞的陳述,咬咬牙,難得端起架勢發起命令。
"立刻…全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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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一下,按照時間,快到漫畫裡的劇情了,柯萊馬上出場。
賽哥不會罵人,這孩子罵過最狠的話是"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