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示意其它三人先躲好,然後緩緩推開了一條門縫。
一股很濃烈的酒精味傳來。
又等了差不多30秒,沒有發現什麼别的異常,他又才将門推得更開一些。
随着這扇紅色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道明亮的光照射進黝黑的樓梯間,可映入衆人眼簾的,竟是一個個像監獄一樣的小房間。裡面還擺放着各種“訓誡”的工具和用來捆綁的架子。
衆人的心沉到谷底——不好的預感成了真!
時音希隻覺得一陣惡心湧上心頭:“看來他是死有餘辜了。”
時音希沒有明說他是誰,不過在場的衆人自然不會誤會她的意思,她罵的就是橫山寛一。
誰都沒想到,這位在外表現得十分正經可靠的橫山集團的大公子,私下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而他們在花園裡發現的那名死者,也許就是撞破了他的非法交易,才導緻的殺身之禍。
而管家的怪異表現和一開始那麼想讓他們在警到來前破案的理由也找到了。
不幸中的萬幸,這些監獄似的小房間裡目前都沒有人在裡面,看來應該是還沒來得急投入使用。
随着門被推開,裡面的人交談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似乎是從最裡面的房間傳出來的,聽聲音還有些距離,但是因為此時的環境足夠安靜,才足以讓時音希等人能清晰的聽清他們說話的聲音。
其中的男聲,很明顯就是管家小松健二,隻聽他用驚恐又憤恨的語氣大聲說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幹什麼!你别過來!”
一道尖銳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你問我做什麼!這你都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準備殺你!”
聽到這,衆人立即沖了進去。
雖說小松健二此時遇險,也算得上是惡有惡報,但幾位偵探仍然認為他應該為他所做的惡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當着他們的面,被人在這裡殺死。
幾人快步沖上前去,等沖到底部,便在右側那排小房間的最後一間大房間裡,發現了摔到在地上的管家小松健二。
此時的他狼狽極了,渾身都被高濃度酒浸透不說,手上、腿上都受了傷在流着血,一臉驚恐的向後躲。
而讓他如此害怕的人,是一着身着白色連衣長裙,身高隻有1.5米左右,身材瘦弱到看上去像是生了大病般的小女子。
她披散着頭發,如同一個惡鬼一般,舉着手裡的打火機,一步步向小松健二靠近。
小松健二摔倒在地上,看着一步步朝自已逼近的“女鬼”,内心一片絕望。
正當他以為自己隻能被活活燒死時,時音希等人出現在他面前。
來不急細想他們是怎麼找下來的,别墅最大的秘密被他們找到了。
小松健二一邊高呼:“救命!”,一邊連滾帶爬的就想朝他們爬過去。
“别動!!!”
時音希等人的出現和小松健二求救的舉動,狠狠的刺激了女子,她按下打火機,戾聲朝小松健二喊道:“你敢再動一下,我就點火了!”
小松健二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隻能可憐巴巴的望着時音希他們,試圖用眼神哀求他們救救自己。
時音希等人看着眼前這位神色逐漸瘋狂的女子,怕自己多餘的動作刺激到她,一時之間也将在原地。
加上他們之間還隔着鐵欄杆,救援難度又增加不少,連讓一人吸引該女子的注意,其他的人想辦法搶過打火機的方式都因此不能實現。
隻能看看能不能先穩住她的情緒,再想後續辦法了。
而這位被衆人緊張注視的瘋癫女人,一邊死死的按着打火機,一邊用怨毒的目光。來回掃視時音希他們和仍尴尬着趴在地上的小松健二。
她将時音希他們當做來救小松健二的人,現在一心想着怎麼把時音希他們騙進來和小松健二一起燒死。
瘋癫女人:“哼……你們來救他啦……那你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進來呀!”
她一邊說着,一邊輕微的抽搐着脖子,偏頭看向時音希他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時音希聞言,大腦更是飛速運轉,想着怎麼先穩住她。隻見她向前走了兩步,狀似無意間攔下了就這麼想直接走進去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
“誤會了,其實我們是來逮捕他的。”
“逮捕?”
“是的,橫山寛一死了,他是嫌疑人。我們又在花園裡發現了武田悅永的屍體,他仍然是嫌疑人。我們已經報警了,隻是因為大雨警察還沒到,可我們既然是受雇于橫山家的偵探,也不能就這樣讓這位嫌疑人跑了吧。”
女子聽到橫山寛一死亡而小松健二是嫌疑人是,直接冷笑一聲。卻又在聽到時音希說發現了武田悅永的屍體時忍不住向她的方向急促的走了兩步,焦急質問道:“什麼!你們挖出了悅永的屍體。”
“是的。”時音希看着女子臉上的神情,想着心中的那個猜測,肯定道:“我們已經将武田悅永的屍體放在一樓的門廳處,并且報了警,所以也許你可以做為證人來懲罰管家,而不是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吧。中谷鈴小姐。”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誰……”中谷鈴被道破身份,有些驚疑不定的望着時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