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問起情況,兄妹倆都說江雪水土不服,身體不适,在休養。
晚宴結束後,向來不懼事的沈飛白,竟然有些躊躇,有些不願進屋,心想“江雪,那傻子必定是再哭了,我進了屋,怕不是又得忍着難過,與其搞得兩個人都不爽快,還是不見為妙,過幾天那丫頭估計也氣自然也消了。
至于圓圓那隻鹦鹉,唉…斯人已逝,我都已經娶了别人,到底也沒有跟阿淑遵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實在也不該遷怒于她。”
沈碧玉在其他小姐夫人面前裝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端莊淑女樣,等宴會散去,老太太休息後,又恢複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眼神也變了,不再是笑意柔情,而且滿眼的不耐煩。下人們見此都知道沈碧玉現在招惹不起。
“哥哥回屋了嗎?”
“侯爺直接去了書房。”
“他現在不想看那村姑哭喪的臉,我去逗逗她去。”那副神情陰冷得像隻藏匿于叢間的毒蛇。
反正江雪在他們眼裡不是個活生生的人,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買了的物件。
另一邊的江雪,回房的路上,為了不讓小鶴擔心受怕,自己也強忍着沒哭,回去後打發小鶴走了,看着腫着的半邊臉,徹底清醒了,完完全全了卻對沈飛白的那副愛慕之情。
想到曾經自己和好朋友蘭兒吹噓自己夫君多麼俊美,家勢多麼顯耀,嫁進去就能享福當诰命夫人,現在隻感覺可笑。
面對下人送了的殘羹冷飯,江雪心想哪怕自己去鬧去争,孤身在外,家世低微,自己面對的恐怕不是一個巴掌這麼簡單。她要逃,要帶着小鶴遠離這個是非地。
她要想辦法逃出去的同時,讓自己父母不受牽連。
回來的路上,聽到仆人的嚼舌根,她也大概知道了什麼情況,沈飛白有個珍藏在心底的人,那個人又是個死人,活人又怎麼能掙過死人。
若是自己懷了孕,怕不是得天天得在菩薩佛祖面前祈禱,祈禱孩子像沈飛白,畢竟萬一孩子有幾分像自己這個沒見識出生鄉野的親娘,沈飛白看了厭惡怎麼辦?那豈不是會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