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作為江雪的貼身侍女,現在被沈大小姐“發配”到廚房幹挑水洗菜洗碗的雜活。
這天半夜又被人喊起來熬藥,她年齡小,長得也瘦弱,大半夜的撐不住,坐在小闆凳上,倚在牆上睡着了。
整個廚房就她看守的,睡得太沉,連壺裡的湯藥燒開了都不知道,蒸汽頂開鍋蓋,撲騰撲騰冒出小半壺湯藥。
那伺候内院的大丫鬟菱露風風火火趕來的時候,見快燒幹的爐子,又聞着屋内彌漫着焦味和苦藥味。
一把拽起小鶴的頭發,狠狠摔了她兩個耳光,又提着她頭發把她往牆上撞,“小賤蹄子,賠錢貨,睡不死你。你這是要把沈府燒了。跟你那主子一樣,大晚上的都要折騰人!!”
大丫鬟菱露手腕上還戴着一對如意紋銀镯,随着她的動作,那對銀镯子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聽着清脆的響聲,小鶴腦子一片嗡嗡。
随着臉上的火辣感傳來,被打的小鶴才發出哇哇大哭聲,不耐煩的菱露拿着火鉗子夾着燒着發紅的煤炭朝着小鶴的臉舞過去,“哭哭哭!!吵着你姑奶奶的耳朵了,賤貨,再哭燙爛你的嘴。”
小鶴趕忙捂着嘴,縮在牆角,蹲在地上,看着菱露拿着木瓢從水缸裡舀了一瓢冷水,往快燒幹的爐子裡一沖,倒出一碗黑乎乎的髒水,往食盒一放,頭也不回的走了。小鶴蹲在地上,抹幹眼淚心裡自責道,那藥定是給小姐的,都怪我,藥材都燒壞了。小姐病了,自身難保,這侯府的苦日子真是望不到頭。
可憐江雪對小鶴這邊發生的一切還一無所知。
屋子裡沈飛白自然不會屈尊伺候江雪,不過倒也不嫌棄她,同僚二十幾歲都有孩子了,他現如今才開了葷,懷裡溫香如玉,不過十幾天的功夫,若是不抱着江雪睡覺,自個兒都不舒服。
他滅了蠟燭之後,不顧江雪病了,還想與她親熱,疏解欲望,解開她寝衣的系帶,無意識的江雪感到冷,本能的往他身上貼。
江雪怕冷,而從小習武的沈飛白,一年四季身上都“火燒”一般。
看着江雪難得主動,他輕笑道:“現在倒投懷送抱起來了。”江雪不解風情,但是害怕沈飛白,所以床笫間,都是沈飛白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像條狗趴着,有時候被弄得痛了,她又怕惱了夫君的興緻,隻會自己咬着被角忍着。實在痛了,得了空,她就湊上前去親親他的臉頰,求他輕點。
江雪體諒沈飛白,沈飛白卻從來隻顧着自己。
“今天還想跑,你可是我買來的,你跑了,我天涯海角也得去追。”他掐着她的臉頰說道,“啧,怎麼感覺都瘦不少了,手感都沒有以前好了。今晚給你點教訓。”
一頓折騰下來,江雪發了點汗,才幽幽轉醒,身上也并無衣服,口幹舌燥,屋内還是一片昏暗,看不太清。耳畔傳來雨聲,枕邊已經沒有人了,但是聞到身上的一股熟悉的淡淡檀香,便知沈飛白來過了。
她披上衣服,跌跌撞撞爬起來下了床,看到桌上的食盒,一碗涼掉的“涮鍋水”,江雪也顧不得許多,一口悶了小半碗。
沈飛白這時推門進來了,江雪吓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低着頭,端着碗。
已經梳洗穿衣好的沈飛白慢悠悠道:“天快亮了,今日我休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