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這一睡一直睡到午後,沈飛白今日已經去朝廷辦公了,估計也等晚上才回來。想到昨夜的荒唐,江雪感到一陣惡心。明明昨天那麼累,那麼不願意,沈飛白還強迫他,甚至還強喂她吃藥。
她摸了摸脖子,看着自己身體,身上還是滿是他的痕迹與味道。
她努力回想,好在清醒時的記憶還是有的,于是忙得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裹着毯子,來到床邊的鬥櫃,蹲下身,學着沈飛白的動作,用力敲了敲那刻着鸢鳥圖案的地方,果然彈出一個抽屜。然後就看着各種臊人臉的東西
“希望這些東西以後少用到我身上。”
江雪用跑到梳妝鏡前,拿出自己的小匣子,裡面有木溪蓉給自己的助情藥,然後聞着味一一比對,找到自己昨天吃的藥了。
“是這個就好,既然和木醫女給的一樣,應該問題不大,真擔心他給我喂了什麼亂人心智的毒藥。”江雪道
小鶴聽到裡面的動靜,便知她醒了,正要進來幫她梳洗,沈碧玉倒是風風火火來了。
主要是他哥上朝前跟她吩咐,讓她找江雪商量一下東院丫鬟處理的事情。
她不想幹這破事,但是看沈飛白那認真較勁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拿捏江雪也拿捏差不多了,就答應下來。
結果自己早上派人去找了兩次,都說江雪還睡着呢。
“啧,聽說還在睡,都下午了,咱家怎麼娶了什麼懶夫人。”沈碧玉連門都不敲,自己推門就進去了。
一進門,沈碧玉就聞到一股霏糜奇怪的味道,繞過屏風、撩開珠簾、就看到江雪為着寸縷。
黑色的烏發散在身後,露出大半的胸脯,上面吻痕點點,還在前胸還蓋着一張薄毯那毯子也堪堪垂到大腿根。
她正跪坐在床下的踏闆上。而江雪剛剛才把沈飛白藏着東西放回去。
她見沈碧玉急匆匆趕來,不知何事,不過見她又不敲門,要進就進,要出就出的樣子,她既無禮,江雪心裡冷笑一聲,那也别怪她不要臉。
她看着沈碧玉道:“小姐找我有何事?昨日被侯爺折騰壞了,小姐要來也不通報一聲,我剛醒,身上還怪髒的。
這屋子也髒,也有味道,這屋裡的凳子您也不要坐,昨夜侯爺不太克制……”
沈碧玉雖未出閣,但也知人事,母親去世前怕無人教她,特地給她看過避火圖,自然理解江雪說的是什麼事情。
她頓時紅了臉,羞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便急道:“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好,不過我得洗一下,你看侯爺弄了我一身東西,味道大,怕小姐聞得難受。還有侯府的衣服也太好了。
雪蟬輕紗,穿若無衣,但也太不禁扯了,侯爺都撕壞了好幾件了。搞得我都沒有寝衣穿。”江雪添油加醋的說道,又想掀開身上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