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沈飛白坐在暖爐邊靠着窗外,賞着漫天飛雪,提筆作畫,江雪走到旁邊,看他畫了一副雪竹畫,便知他照着書房外的竹林畫的。
隻是屋裡燒着暖爐,窗戶大開,寒風卷進屋内,江雪一邊吹着寒風一邊坐在爐子邊暖手,心中牢騷道,“腦子有病,窗戶大開,爐子燒沒燒有啥區别。暖和氣都被吹跑了。”
又忍了一會兒的江雪便想去關窗,沈飛白頭都沒擡道:“你怕冷,燒了五個爐子圍着你,我不開個窗透氣,你會被燒傻了 ”
“那我去床上躺着睡覺去,不燒爐子了。”江雪忿忿不平道
“我以前寫字念書你都看得緊,現在怎麼不看了?”沈飛白停筆問到
江雪皺着眉頭,心想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病,以前她喜歡他,瞧着他好看,自然怎麼看都看不夠。時間久了,見此人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把她當一個生孩子洩欲的工具對待,她跟他不想多呆在一處,不是很正常。
江雪心裡不爽,但依舊乖巧道:“我身體不舒服,最近容易累。”
“那我去請太醫看看。”說罷便置筆起身,江雪也沒有攔着他,他走了自己便往桌上一坐,毫無禮儀規矩,舒舒服服伸起懶腰,坐在桌上晃着腿,透過窗戶從暖閣下望去
沈飛白一身墨色雲紋長袍在一片白的冰天雪地裡及其紮眼。
江雪小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今晚不知又得拉着我玩什麼花樣兒,好在傷口上的傷愈合了,不然那血弄在我身上真惡心。”
說完江雪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憂愁道:“我已經十六歲了,我記得村裡的莫娘子就是十六歲生的孩子,之前我月信也不太準,現在喝了那大半年的調理藥,倒也好了。”
江雪關上窗戶,跑到穿衣鏡前,看着自己臉,眉眼間确實多了幾分妩媚風情,臉也瘦了。江雪本來就是幹瘦丫頭,就隻有臉上有點嬰兒肥。
江雪手搭在胸口上道“胸倒是大了不少,漲漲得有些痛,臉上肉倒是少了,啧,雖然呆在這裡不想讓沈飛白天天黏着我,但還是希望我越長越漂亮,真羨慕宋清鴻的身材與氣質。”
說到底江雪倒也人不如其名,并不是個如雪般清雅高潔的女子,她當初能高高興興嫁進侯府,本來就是貪慕富貴的。隻是比起富貴,她更喜歡自由自在的,不受人約束的生活。
她自己向來都想當個風姿綽約,豐滿的,膚白貌美的大長腿美人。
隻是沈飛白給她的衣服都是清雅淡色,她在候府也不敢高調,隻能穿着這些衣裳,不然她定是濃妝豔抹。
晚些時間,沈飛白果然去請了太醫院的太醫來診脈,江雪偷聽到兩人對話,說自己身體尚好,懷孕隻是時間問題。
于是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飛白赤裸着上身坐在床沿邊,江雪跪在床上給她上藥,她試探問道:“傷快好了,侯爺又要去練兵了吧?”
“不急,皇上還沒有下令吩咐。”
看來他這幾天還不會走,江雪又問道:“這次怎麼回來這麼急?還受了傷?”
沈飛白見他小娘子終于開口問他怎麼了,也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說了一些皇宮機密的事情,反正是他夫人,江雪又是個遊離在朝堂之外的人,說了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