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玹可不是你用完想扔就扔的!”魏玹神情兇狠,好似是要将眼前的人拆之入腹。
宋純熙望着魏玹的眼睛,腦海中又浮現出四喜兒死的那一幕,咬牙冷聲道:“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
“呵。”聽了這番話,魏玹笑了,隻是這笑中卻是帶着刺骨的冷意:“這場交易,的确是你說的開始,但也由不得你說結束!”
說罷,魏玹緊緊扼住宋純熙的腰身低頭吻了上去。
“唔......”
呼吸被一瞬掠奪,宋純熙拍打着魏玹的胸膛,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卻又隻能無力的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肆虐。
許久,魏玹放過了宋純熙的唇,慢慢吻着她的臉畔至耳邊,溫熱的氣息吐在本就粉紅的耳廓使得宋純熙身子微微一顫。
宋純熙慢慢冷靜下來,問:“夠了嗎?”
觸及她平靜的眸子,魏玹胸口悶得發慌,好似自始至終情動的隻他一人。
“不夠,永遠都不夠!”魏玹沉着嗓音,忽的将宋純熙騰空抱起。
宋純熙心頭一跳,死死攥着魏玹的衣襟,強裝鎮定:“你要做什麼,别忘了,我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嫔!”
語氣中帶着幾分虛張聲勢,卻仍能聽見嗓音在微微顫抖。
這話落入魏玹的耳朵裡無比的刺耳,他笑着,卻笑得令宋純熙害怕,一字一句的吐出:“奴才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貴人。”
“魏玹!”
宋純熙氣極,所有的反抗卻沉沒在黏膩的厮磨聲中。
紅色的床幔被放下,燭火跳躍映着裡面的人影晃動,灑下一片旖旎。
翌日。
秋雨備好洗漱的熱水走進寝殿中,卻聽見“啪。”的一聲,床幔内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腳步一頓。
身後的跟着的兩個宮女偷偷相視一眼,“先退下。”秋雨壓低了音量,随後帶着人出去,恍若未曾來過一般。
守在殿外的廉進見秋雨出來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她的一個眼神制止。
廉進話卡在喉嚨裡隻得煩躁的撓了撓頭,半晌又忍不住低聲問:“裡面......沒事吧?”
要知道主子昨日醒來時得知宋姑娘成了貴人臉色有多可怕,若非他們攔着,他怕主子都會拔刀沖向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太後設計宋姑娘入後宮,便是想要看到主子失去理智與永和帝提前對上。
也所幸,主子很快就恢複了理智。
秋雨沒有說話,隻是頗為擔憂的看了眼緊閉的寝殿大門。
床榻上,宋純熙狠狠的扇了魏玹一巴掌。
魏玹被打的微微一偏,舌頭頂着被打的那邊臉頰,目光沉沉卻沒有反抗,生生受下宋純熙的怒氣。
宋純熙身着薄薄的寝衣,露出的肌膚上布這點點紅痕,杏眸中蓄着水光,身子氣得微微顫抖。
從小的教養讓她說不出粗俗的話,半晌隻吐出一句:“你無恥!”
眼淚随聲而落,劃過臉龐滴落在鴛鴦被上。
她竟從未想到,魏玹竟是個假太監!
沒受過宮刑,又是如何到永和帝身邊伺候的?還成了執掌慎刑司的掌印太監!
宋純熙此時腦中一片混亂,既委屈又氣氛。
“莫哭。”魏玹擡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珠:“你哭得我心疼。”
魏玹知道自己昨日太過沖動,瞧見宋純熙這般委屈的模樣,心中更是難受。
“四喜兒不是我殺的。”魏玹忽然道。
他知道,四喜兒之死是宋純熙心中的一根刺,他想解釋,可奈何他當時毒發失去意識,再醒來又聽聞她被永和帝納為妃之事,心中自惱怒。
聞言,宋純熙一愣,未料想到魏玹會突然解釋這件事。
“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你做了他人妾。”你明明說過要嫁予我為妻。
後面這一句魏玹并未說出口,或許,宋純熙早已忘記當年的孩童戲言。
*
慈安宮。
太後聽着柳嬷嬷的禀報蹙起眉頭:“皇上沒有去鐘粹宮?”
柳嬷嬷回答:“是的,據說是皇上身體偶感不适,夜裡還秘密傳召了太醫。”
自“仙丹”之事後永和帝的身體就一直不佳,但平日服用清毒的湯藥,身體也略有好轉,昨夜那太醫請得太過蹊跷。
雖說太後仍想找機會下毒,但永和帝現在對用藥方面甚是謹慎,導緻她的人至今都未找到合适的時機。
“想辦法,命人尋一些皇上平日裡服用的湯藥的藥渣來。”太後眼眸微眯,前幾日她瞧永和帝的精神頭甚好,怎會突感身體不适?
看昨夜秘密請太醫架勢不像是小事。
或許,想給永和帝再下毒的不止她一人……
“是。”柳嬷嬷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