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昭昭正好翻了垃圾桶，林望舒正在掰着昭昭的嘴看它有沒有亂吞什麼東西。

她聞言動作一頓，看清昭昭喉嚨裡沒有異物後，放心松開它，拿起邊上的電話，“我就不回去添堵了，你們好好過個年。”

“你不回來，林阿姨怎麼可能安心過年。”

“我回去也會和她吵架，到時候她更過不好，還是算了吧。”

“你們倆吵架這些天，林阿姨陸陸續續生了不少病，人都瘦了一圈，偏偏拘着我爸不讓他告訴你，你這過年要是還不回來，她怎麼可能安心。”

林望舒捏了下昭昭的耳朵，惹得昭昭在她身上蹭了好幾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我明天回來吃晚飯吧。”

“好。”

電話傳來嘟嘟兩聲，挂斷了。

屋裡開着暖氣，她坐在地毯上久久沒動彈，直到昭昭往她身上踩了好幾腳，她這才反應過來去給它倒了一點狗糧，用羊奶泡着。

晚上她把昭昭放回籠子裡以後，才想起給謝執安講一聲。

木木:我明天得回一趟程家。

謝執安估計正在忙，沒有回她消息。

等洗完澡回到暖烘烘的被窩，謝執安的消息才發來。

他沒多問，隻說:我晚上來接你。

木木:你明晚不和爺爺他們一起吃晚飯嗎？

謝執安:我可以偷偷溜。

謝執安:【小狗轉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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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天，下午兩點整。

林望舒剛收拾好準備出門，程清桓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收拾好了麼？”

“你來接我？”

“嗯，順路買年貨。”

“那我和你一起去買吧，你把地址發我，我打車過去。”

“不用，我在你家樓下，給你半小時收拾下樓。”

“馬上下來。”

林望舒拿上鑰匙出門。

一下樓果然看見程清桓的車停在不遠處。

要買的東西不多，家裡的阿姨已經備好了過年的年貨，他們是出來給程建樹和林淑儀挑禮物的。

最後程清桓給程建樹買的是之前他一直想買沒買成的一副字畫，給林淑儀挑了一副和田玉的手串。

林望舒給程建樹買了一盒茶葉，給林淑儀買了一副耳環。

他們挑好時間剛好三點半，回到程家差不多四點半左右。

兩人提着東西，剛踏進大門就看見坐在客廳的林淑儀和程建樹。

林淑儀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嘴唇泛白，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

程建樹坐在她旁邊不知道說什麼，逗得她笑起來。

一團和氣。

直到她踏入這間屋子，屋裡的暖氣都好像被門外的風帶走不少。

程清桓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才遲緩地想到要叫人，“媽，程叔叔，新年快樂。”

林淑儀沒說話，程建樹站起來打和場，“小舒回來了，你媽媽都和我念叨好久了。”

林望舒笑了笑，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這是給你們準備的新年禮物。”

程清桓也把手裡提的東西放下，跟着說：“還有我的呢。”

這頓飯吃得有驚無險，她和林淑儀沒怎麼說上話。

直到晚上九點，他們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放着春晚，裡面的人說着笑着。

林望舒看了眼時間，最後還是起身說要先走。

程建樹：“小舒今晚要不就在家裡睡吧，你媽經常念叨你呢。”

她攥了攥手指，笑着說：“過段時間吧，最近養了一隻小狗，我不回去它沒飯吃。”

踏出家門口前，一道聲音将她拉住。

是從她回來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林淑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拿出上次她上次還給她的銀行卡遞給她。

林望舒沒接，隻說：“我自己有錢。”

林淑儀卻強硬地讓她收下，“我養你這麼大也不是為了讓你還錢。”

林望舒踏出門後，狠狠吸了一口外面的冷空氣，差點被嗆得咳起來。

她往外走，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車影。

她壓住心裡的激動，繼續往那邊走，最後幾乎壓不住，小跑起來。

快到的時候，車門開了，謝執安從車裡下來。

她一下撲進謝執安懷裡。